他闭着眼坐在床边,脚下是绵软的地毯,两只脚趾在绒毛里动了动。头发因为不规矩的睡姿此时向各个方向翘着,身上的丝绸睡衣也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挠挠脖子,宴绥眯着眼打着呵气往外面的卫生间走去。

“宴总早上好。”

走廊里,宴绥打哈气张开一半的嘴僵住,看着穿着围裙出现在自家客厅里的人,他疑惑地眨眨眼。

萧钟彦把手里盛着煎蛋的盘子放在餐桌上,初见时还一丝不苟一副精英总裁样的宴绥,现在头发支起,睡眼朦胧,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愣愣地站在原地。

像是个受惊的兔子。

“我随便做了点早餐,宴总不嫌弃的话可以试一试。”

“哦哦,好的。”

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宴绥慌忙点头,拉开一旁卫生间的门钻了进去。

对啊,昨晚是自己带着人回来的。

捧了捧水泼上脸颊,宴绥揉揉自己的脸,暗叹不争气的记性。

昨晚他拉着自己的新秘书霸气上车,直接把人带回了公寓,给人准备了洗漱用品后安排人住进了客房。

对着镜子抚平头发,又磨蹭了一会,宴绥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你起得挺早啊,辛苦你了准备这些。”

看着盘子里形状完美的煎蛋,还有一旁烘烤得颜色均匀的吐司,宴绥拿起一片咬了一口。

“昨晚宴总为了我破费,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旁解下围裙坐下来的萧钟彦淡淡说,看着宴绥小口小口地咬着煎蛋。

他垂下眼眸,放在腿上的手抠了下裤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抬头脸色淡然地看向正在吃早饭的人。

“宴总,那些钱我会还的。”

“如果宴总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说,”萧钟彦声音低沉,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无论什么我都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