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忠家暴,酗酒,在萧钟彦十四岁以前这个家的全部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会在萧钟彦挨打的时候护着他,会在萧钟彦崩溃的时候安慰他,她尽自己所能给了他全部的爱。

但十四岁一场意外,萧钟彦唯一能感受到的爱如烟在风中飘散,不留一丝痕迹,之后只余身体上的疤痕在提醒他,他还有一个父亲。

“我该怎么办?”

“没关系有我在呢,我和你一起。”

宴绥轻轻嘘了声,慢慢抚着怀里人的背。

本比他还高的萧钟彦此时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声音没有动静,但他却感受到了肩膀上的丝丝温热,

一向寡言很少情绪外露的人此时脆弱得似乎快要破碎,宴绥心里莫名有了点泛酸的感觉。

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在自己的怀里哭过。

“没事的没事的。”

宴绥就这么抱着人陪他站了半小时,扶在他背后的胳膊都快要发麻了。

“宴绥,我会报答你的。”

萧钟彦从宴绥温暖的怀抱里退出来,还泛着红的眼睛直直对视着宴绥的,让人没有逃避的机会。

“那我等着你。”

抬手蹭掉萧钟彦眼角睫毛上的濡湿痕迹,宴绥一脸坚定地说。

城中村,一辆黑车缓缓驶停在路边,没有路灯的照亮,它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你爸就在那栋房子里。”

宴绥指着斜对角的一幢民房,几个壮汉正坐在门口吞云吐雾,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嬉笑起来,夹杂着几句刺耳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