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脱?过会反悔可没用。”
“真不用,你就坐那就好了!”
宴绥有点别扭地低头避开南群凑得太近的脸,视线乱飘最后落在眼前上斜着的精致锁骨上。
“……”
南群皱起眉低头看着被他半圈在怀里的人,心想这个害羞乖仔小变态口味还挺奇怪的,送上门的他居然都不要,非要偷摸着来。
难道偷偷摸摸的更刺激?他喜欢刺激的?
搞不懂,不过既然人都说不要了,那自己也没必要非要硬送。
南群放开宴绥,转身回原地捡起地板上的衣服,动作利落地套上,然后随意地坐上宴绥刚才摆好的椅子。
本来宴绥还想上前帮他纠正一下动作,摆出更方便自己观察的角度,但想到刚才刺激的画面,他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总算能安稳地坐下,宴绥准备好颜料,摆好画板,拾起画笔仔细观察不远处窗户前懒懒坐着的少年。
面容俊朗,气质不羁,此时他淡淡地看着自己的方向,微微颔首,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多正常一小伙子。
宴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但还是很快静下心,手里的画笔落下,室内安静下来,只余画笔在油布上游走的摩擦声。
挂在墙壁上的钟摆滴滴答答地走着,指针绕了一圈又一圈。
南群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看着画板后面认真作画的人,那人的视线时不时投过来落在自己身上,目光热切,细细描摹,彷佛自己得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