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放下!”

周围人来人往的,大人孩子络绎不绝,宴绥紧张地抬头快速环顾了下四周,随后在惊慌的加持下,大力出奇迹,一把将身前堵着他的人推着转了个圈,让南群背对着自己。

感受到肩膀上用力不小的手,刚想回头看看的南群放弃了挣扎,只是抬手上移,轻轻握住了自己肩上的手。

“是不是还不错?考虑一下呗,做我男朋友不会吃亏的。”

宴绥现在脑子里嗡嗡的,脸颊上的热气像是上涌一般窜进了脑子里,耳朵像是要红得滴血,一时间他都没能听清前面人说的话。

这人怎么能就这么,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耍流氓呢!

宴绥的头埋得更低了,心也跳得更厉害了,他视线自然下垂落在南群的腰上,发现这人衣服被刚才的动作撩乱了,此时后腰的一角别在了一起,正好露出南群腰上,他眼熟的那块绯红胎记。

“你这怎么受伤了?”

“不是受伤,是胎记。”

水雾蒙蒙的浴室里,他艰难地帮醉酒的人换衣服,摸了摸怀里人后腰上的红色印记,那人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戴眼镜的眼睛也像浴室里的镜子一样,蒙上了一层水润的湿气,直直地看着自己。

一段记忆突然在脑海闪现,心脏猛地收缩一瞬,宴绥睁大了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他记起来了,这块胎记他曾经在上个世界的萧钟彦身上看到过!大小,颜色,甚至位置,都分毫不差!

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察觉到身后的人好一会没有动静,南群试探着转身,发现宴绥好像已经没那么用力抵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给个准话呗?”

宴绥心里乱糟糟的,他看着面前和上个世界的那人没有一丝相像地方的南群,看见他眼里掩饰得不那么成功的期盼和紧张,突然没来由的,一种淡淡的酸涩感在心尖尖上弥漫开来,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张嘴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