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的男人站起身,随意摆弄了下自己的领带,随后把一张名片递给欲言又止的医生,敷衍地挑唇一笑,转身冷下脸离开。
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周央又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回头朝着愣在原地的医生饶有深意地说道。
“对了,那个宴医生很不错呢,记得帮我谢谢他。”
门彻底合上。
另一边单独的监护病房里,宴绥皱眉握着床上人的手,此时病人本就苍白的脸现在布满了津津冷汗,在极致疼痛的折磨下,纤瘦的人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抓破了宴绥手上的橡胶手套,狠狠掐进了肉里。
“好痛啊,医生,医生你帮我去找我老公好吗,我好害怕,我想见他呜啊!啊!”
“没事的,深呼吸,深呼吸!”
宴绥尽量保持着语气镇定,他扶着杨思文下床缓步走着,希望通过适量活动放松他紧张的心情和有点不太稳定的妊娠状态。
“呼-呼—”
杨思文靠在宴绥的怀里,扶着身边医生的胳膊慢慢挪着步子,在一阵阵的阵痛中摸着病房外走廊墙小步往前走着。
他现在疼极了,原来一直哄着他宠着他的周央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自己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
可能被事情绊住了吧,毕竟他工作很忙,但他又那么爱自己,不可能故意不来的。
杨思文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顺着宴绥的力度走到了走廊尽头正准备转身往回走,可一旁的电梯门却缓缓打开,里面正是低头看手机他一直念叨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