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一下,乖一点。”
甘乐撇撇嘴,不甘心地捏捏手里的一小块糖果,拽住宴绥就要收回去的手,摇了摇又眨眨眼,眼里亮晶晶的,暗示地很明显。
显然一颗糖是打发不了他的。
甘乐轻轻挠了下自己拽住的那只有着温暖温度的手掌心,要是他有尾巴的话,估计现在都快要摇飞起来了。
一颗糖不行,至少还要两颗!
宴绥试着抽了抽手,没想到这个躺病床的人力气挺大,现在这种恢复速度,怪不得主任刚才那么惊讶。
毕竟昨天早上这人还面临着截肢的风险呢。
手掌心又是一阵痒意传来,宴绥无奈地握紧手里作乱的手指,小心地环顾一圈,又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借着身体的掩护塞进旁边人的手里。
“没了。”
宴绥的手总算自由,他小幅度地后退一步让开床边的位置给主任,随后在甘乐幽怨的视线中摊开双手,示意床上的人今天的甜蜜分量到此为止。
仔细观察过甘乐的手脚后,老主任又看看片子报告,皱着眉头好好研究一番,好一会后才慢慢开口。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可能还是年轻人底子好,现在看是看不出来问题,等一会再做个全面检查,要是没问题了,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问题不用上手术台当然是最好的,宴绥高兴地回头看了眼一副不明就里模样的甘乐,嘱咐他好好听护士的话不要乱跑后,宴绥就匆匆跟着主任去往下一个病房。
主任很负责,每一个病人都耐心地查看了伤口,翻看对比记录,所以一连几个病房下来,到最后一个单人病房时,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