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骂骂咧咧地躲到巫妖的身后,不顾万云舸难看的脸色自顾自说着。

“他说的没错,记忆给我,他该喜欢你还是会喜欢你的,或者直接把你当陌生人,你们修道的,不都讲究因果缘分吗?”

巫妖趁机游说着,他敲敲宴绥躺着的台子,躺着的宴绥脸色越发苍白,示意万云舸时间不多赶紧决定。

万云舸没想到,自己才刚拨开心头上的雾,心池里的月亮就要被人捞走。他用手背蹭了蹭宴绥嘴角已经凝固的血迹,握着挥烟的手指节泛白。

“……换吧。”

头好疼啊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落在床上人的眼睫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的人睫毛微颤,像是挣扎要起飞的蝴蝶。

“嗯……”

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后又闭上,重复几次后模糊的视线才对上焦,看清了床边随微风晃动的白色床幔。

我这是在哪?

宴绥撑着脑袋半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脑子一时运转不过来。他记得自己从思过崖掉了下来,当时好像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起被人追杀。

奇怪,那人是谁来着?想不起来。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端着碗进来,像是没想想到宴绥会醒过来,那人一时间落在了门外。

“你是谁?”

宴绥看着站在门外带着银色面具的怪人,下意识地想找自己的剑,可是他平时都不离身的游隼此时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