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清和万云舸对视着,却被自己小徒弟眼里翻涌着的各种嗜血情绪惊住,最后,邈清还是站起身,抽起自己插在破参身上的剑。

破参咳着血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他捡起一旁的刀,蹒跚地杵着刀走向抱在一起的两人。

破参一步步靠近,然而万云舸像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只是低着头抱着怀里的人。最后一步靠近,破参突然弯唇咧嘴笑起来,手里提着的刀直接往万云舸的胸口捅去。

这次,他根本就不想要万云舸的血,而是要他纯阴体质事半功倍的身体!只要万云舸一死,他可以确保自己立马脱离现在的肉身夺舍万云舸!

“!”

跟在身后的邈清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挑剑就要去拦,而痛得意识模糊的宴绥也发现了破参的意图,挣扎着就要伸手去挡,但却被搂着他的人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而他也在没有力量去做第二次尝试了。

可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在破参痴笑着就要把刀捅进万云舸胸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刀刃怎么也不能更进一步,好像被一层什么屏障挡住前进不了分毫。

“我说了,救他,我什么都能给你。”

万云舸像是没有感受到破参的这最后一下的杀招,只是依然低着头握住宴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这只逐渐冰凉的手。

他轻轻抹去宴绥脸颊上已经逐渐凝固住的血迹,又蹭了蹭他苍白的唇,手指上的血就这么不小心染上了宴绥的唇角,好像给不断流失生命的身体又添了份无用的活力。

破参不信邪地看着面前毫无反抗的人,用尽全力去推刀,可是直到刀尖碎裂四散迸溅开后,他的刀也没伤到万云舸分毫。

“哈哈哈哈你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