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儿点头道:“是,我最应该感激的是惠珍姐。她虽然从来没有问过我家的情况,但一直都很照顾我,我在‘夜天堂’有什么困难,只要给她说,她就会出主意帮我。”
在那惠珍姐不嫌一身血水的夏玲儿,将她搂在怀里安慰时,张浩天就感觉到她是一个心地温柔善良的女人,夏玲儿的话,更是证明了他的判断,当下道:“玲儿,惠珍姐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姐,她家里地情况你知道吗?”
夏玲儿一摇头道:“我们做小姐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是不打听别人家的情况的,惠珍姐不愿意说,我当然也不会问,不过平时聊天时,我听她说过,她很早就离了婚,然后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也挺不容易的。”
张浩天没有再问下去,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便道:“玲儿,卡我已经给你,明天你自己去取,时间不早,我应该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我。”
正起身要走,谁知夏玲儿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臂,然后有些娇嗔的道:“喂,张浩天,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多坐一会儿,聊一阵天都不行吗,我一个人在家里,心里有点儿怕。”
张浩天顿时笑了起来道:“你这个说谎不脸红的小丫头,过去上班很晚才回来没有怕,现在倒怕起来了,我可不信。”
夏玲儿赶紧道:“过去‘帝豪’的人没逼我那么紧,现在当然不一样了,你不知道,想到那天晚上被淋血水的场景,我都害怕得要命,胆子也没原来大啦,张浩天,你就还陪一陪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一边说,一边就拉着张浩天的胳臂撒娇,从刚才勤劳能干的状态又恢复到了校花玲的样子。
漂亮女孩子的撒娇总是很有杀伤力的,更何况张浩天对她本就有敬佩与怜惜两种情感,估计她自从上次受到惊吓之后应该还有阴影,而且自己回到“夜天堂”地房间也没有什么事,便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再呆一会儿。”
听到张浩天答应暂时不走,夏玲儿顿时笑靥如花,灿烂得犹如春风里开绽的百合一般。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继续聊着天,夏玲儿似乎对张浩天的过去特别感兴趣,不住地向他询问,而张浩天就大概讲了自己的经历,至于在监狱里当过老大,为救周雪曼还杀过三个人这些事当然就没有必要提了。
当听张浩天讲完自己的事,夏玲儿望着他的眼神中已经尽是怜悯,轻声道:“原来你是个从小被遗弃的垃圾堆里孤儿,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那是比我还惨,真可怜。”
张浩天瞧着夏玲儿的眼睛,那样的眼神他在上官玉梅的眼中也看到过,他记得周雪曼给自己的一本心理学书里提到过,在成人之后,大多数心理健康的女孩子都会有一种潜在的母爱,会同情关爱弱小的事物,而夏玲儿与上官玉梅听到自己的身世估计就潜发了这种潜在的东西,但这样怜悯的眼神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当下他便道:“玲儿,我真要走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夏玲儿却又的一把拉住了他,面色犹豫了一会儿,但很快像是下定了决心,低声道:“张浩天,你别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张浩天有些好奇的道:“哦,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