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中午,北方h市机场大厅,一个穿着黑灰色西服,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年轻男子提着一个皮箱走了出来,立刻就引来了无数女人地目光。
这个男子,便是张浩天了,养父所在的d县没有机场,只能在h市乘车。
同样的六月,北方的天气明显的比南方要凉爽一些,张浩天穿着西服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热,只是肚子有些饿了,去机场餐厅吃了饭之后,招了一辆的士,谈好到d县的价钱,就上了车。
这的士司机是一个姓刘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微微有些胖,不过很爱聊天,一路之上,张浩天倒也不寂寞无聊。
从外环出去,的士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看着宽阔平坦地道路,张浩天地心中却涌动出了一些酸楚的暗流。
在他很小的时候,是和张世忠是在d县渡过的,不过到了他六岁的那一年,张世忠在d县失了业,经人介绍,就带着张浩天到h市去见工,当时的情况,张浩天还清楚的记得,瘦小的张世忠,一手提着厚重的包袱,一手牵着年幼的他,好不容易挤上了一辆长途客车,不过为了省钱,没有卖座位,那时候自然是没有高速公路的,从d县出来,汽车要翻过几座大山,自己实在站不住了。就坐在了车厢中间,结果被一个男人狠狠踩了一脚,那个男人不仅不道歉,反而骂他,甚至还出手将他推倒在地,自己一时气不过,就狠狠地咬了那男人一口。要不是车上地乘客相劝,他一定要被一阵好揍。但没想到的是,熬了七八个小时到了h市之后,那用人的单位居然没有要瘦瘦小小,看起来没有什么力气的张世忠,而张世忠就带着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生活,吃别人的剩菜剩饭,也睡过屋檐桥洞,幸运的是,张世忠很明白有文化地重要性,无论落到什么地步,都会把张浩天送到学校去,求那些校长老师,就算是趴在窗上听,也要他学习知识,一直到他十二岁之时,张世忠才带着他打工到了南方的f县固定下来,开始上初中。
看着张浩天沉默不语起来,那刘师傅就找他聊天,此人知道地倒很是博杂,天上地下,过去未来,黑道白道,什么都聊,一付路路通的样子。
听到那刘师傅提起了黑道,张浩天心中一动,便问道:“刘师傅,我听说北方有一个虎爷挺厉害的,北方道上的人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是不是?”
闻听这话,那刘师傅的脸上顿时肃然起敬了,道:“小兄弟,在俺们这里,只要稍有一点儿消息的人,绝对没有不知道虎爷地,他老人家是一个奇人,早几十年前就纵横江湖了,现在道上的一些大哥,别管蹦跶得多厉害,都隔着他好几辈哩。”
张浩天忍不住道:“这个虎爷说起来是一个黑道人物,但好像你说起倒像是很崇拜他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师傅道:“嗨,小兄弟,你这就不知道了,虎爷他老人家虽然是黑道人物,但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还时不时的给老百姓做一些好事善事,要是道上的人有了争斗,眼看着就要死伤成群,只要虎爷一句话,立刻就能够止住,然后帮他们断个公正,几乎没有人会不服的。这样的人物,就算是黑道,也是值得崇敬啊,不瞒你说,俺心里最大地偶像就是虎爷他老人家,能见着一面便是天大的福份,只可惜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看到了,也是认不出来的。”
在秦安山的监狱里,张浩天也听到过虎爷的名字,说起他地人,都充满着一种膜拜般的敬仰,实在不知道此人是何等模样。
这时他又道:“这个虎爷几十年前就纵横江湖,现在会不会死了。”
谁知那刘师傅立刻摇头道:“当然不会,我听说,就在两个月前,k市的疯牛带着一帮手下为非作歹,甚至还闯进了一个初中的女生宿舍,将里面的七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强奸了,而没过几天,疯牛和他的六名手下就死在了藏身的地方,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鞭痕,那是虎爷的神鞭绝技。而且听说现场还留着一块虎头令,错不了地。”
对于虎爷,张浩天只是听说过他厉害,不过具体地就不知道了,这刘师傅显然对虎爷是敬如神明,而且对他过去的一些事迹讲起来是滔滔不绝,一路听下来,张浩天对这个虎爷地印像就是,一个豪爽高大的东北汉子,擅使一手鞭技,片刻间就能够致人于死命,对老百姓常有善举,而对道上的人却处事公正,能够化解争斗纠纷,北方道上的人对之莫有不从,而他如果要是惩治了什么人,就会在现场留下一块雕着老虎头的令牌,以警诫其他的人。
听到这些,张浩天对这个虎爷不仅神往起来,一个黑道人物,不仅能够威震道上所有的兄弟,还能让普通的老百姓交口称誉,那实在是太了不起,自己能够到达这样的地步,也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