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顿时沮丧起来,一脸的后悔。而穿红衣地大媳妇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嚷道:“谁……谁说我们家的情况不差,我家大小子娶媳妇借的钱还没有还哩,这姓徐的凭什么得那么多钱,得了钱,爹就该由他养。”
听着她的话,刚才还打得不亦乐乎的吕家几人竟然一致的团结起来,纷纷说徐大山平白得了这么大地好处,吕大爷就该归他养。
正说着,就听到“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原来是张浩天已经忍不住出手了,他手下的力量是何等的大,那四人的脸上已经高高肿起。
那四人顿时被打得懵了,但面对着身材高大彪悍,目射寒光的张浩天,那里敢去还手。
张浩天环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指了指桌上那些钱道:“吕大爷这些年宁肯住在破屋里也不回去,你们几个有没有孝心,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那些钱,本来应该是属于你们的,甚至还应该多一些。可是,现在你们只能看,却得不到它们,这就叫报应。”
对于这些人,他也不想多费口舌,讲到这里,便将脸一沉道:“现在,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吕大爷没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他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徐大山,滚。”
听着张浩天最后一喝,那四人心中都是一震,脸上变了颜色,生怕呆在这里还会挨揍,顿时一溜烟的出去了。村民们平时也看不惯这几人地所作所为,顿时又发出了痛快的起哄声。
张浩天看着这几人离开,心中却泛起了一种莫名的酸楚,他不知道特别痛恨这种不孝之人,是不是因为灵魂深处那一处潜在的遗憾,这次去看了自己被遗弃的地方,他隐隐已经有了一种感觉,自己绝不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因为就算是天下间最狠心的父母,要遗弃一个健康的孩子,也很难想像会放在垃圾堆里,而如此地做法,极有可能是对仇敌一种泄愤的手段。如果猜测成立,那么自己的父母就有可能遭到了不测,那么他就永远没有向亲生父母敬孝的机会了。
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张浩天没有再向徐大山嘱咐什么,而是走出了他家,吕大爷与徐大山就在后面相送。
等出了门之后,却见到吕家兄弟在不远的地方已经打了起来,两个婆姨就在旁边谩骂指责,又有一群村民在围着看热闹,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了村头,在吕大爷与徐大山感激地目光中上了车,慢慢驶出了朝阳村。
三个小时之后,就回到县城。张浩天在北方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自然是要回南方的c市去,不过这里没有机场,只有在两百多公里之外的t市去乘机,跟着他到朝阳村去的司机姓孙,也是个很善于聊天的中年男子,这一去一来的张浩天也和他熟了,干脆就让他陪自己吃午饭,然后再包他的车去t市,那孙师傅自然是求之不得。
用过午餐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两人就开始出发。
去t市的道路是属于国家一级公路,倒也平坦宽阔,只是弯道特别多,据孙师傅说,两百公里地,在下午六点前是能够到达的。
一路急驶,大约走到一半地路程时,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县了,前面有一个弯道,那孙师傅却没有继续前驶了,而是将车子开进了公路右边地一条石子铺的小道。
张浩天立刻诧异地问道:“孙师傅,你怎么不顺着公路走,开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孙师傅赶紧笑着道:“兄弟,不好意思,前面就是收费站了,过路费收得忒黑,给了他们,我们就算是白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