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看得出来,这壮年男子虽然在笑,但神情之间却遮掩不住几分畏惧之色,知道虎爷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还是有着震慑力的,既然对方认错了,他就不如将错就错,在心理上占据一些优势。
当下,他忽然大笑起来,他的声音虽然在吞食了变嗓丸之后有了极大的改变,但中气却是十足,这笑声持续了好久,而在这笑声之中,包括那壮年男子在内,所有的飞鹰帮成员都变了脸色。
过得一阵,张浩天的笑声才停止才来,忽然逼视着那墙头上的壮年男子,模仿着北方人说话,喝道:“你这小辈,好大的狗胆,敢动俺的脑筋,报上你的姓名来,在飞鹰帮里是做什么的?”
他虽然来自南方,但小时候在北方呆过,模仿北方人的口气,那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壮年男子对虎爷的威名自然也是如雷贯耳,所以一直不敢跳下墙来。见到张浩天地眼睛中忽然精光四射,犀利得犹如一柄利刃一般,内心震骇,不由自主的道:“俺……俺叫宋观,是飞鹰帮的风堂堂主。”
听到他这么说,在一旁的无嗔大师怕张浩天不明白,说话露出破绽,立刻道:“飞鹰帮风、雨、雷、电四堂,以风堂为首。你既能够担当此任,也应该熟知虎爷和你们飞鹰帮的交情了,怎么还敢这样无理?”
那壮年男子宋观看着张浩天威风凛凛的样子,脑中顿时掠过了虎爷的无数传说,一颗心跳得厉害,脸上也强硬不起来了,便堆着笑,对张浩天道:“虎爷,俺十几岁就加入飞鹰帮了,怎么会没听说你和俺们帮地交情,不过俺也是奉齐帮主的命令行事,你老人家别见怪。”
说到这里,他又望着张浩天手中地拐杖,眼神一阵闪烁,道:“虎爷,听说你老人家前两月出手的鞭法比过去差了许多,现在怎么连鞭子都不带在手上了,莫非是身体不舒服么?”
张浩天明白这宋观在怀疑自己的身体,便冷笑了一声道:“俺本来厌倦了道上的厮杀,把鞭子拿给孙女,让她替俺管管江湖上的事。没想到却惹得你们这些小辈对俺不尊重起来,那你就好好看看,俺就算不用鞭,这根拐杖,一样的可以要人的命。”
最后一个“命”字尾音刚落,他地身子就一纵而上,举着拐杖,向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飞鹰帮成员的头顶击去。
飞鹰帮是一个北方的传统大帮,人并不多,而且很少使用枪支,但每一个成员在进入帮会之后都要经过严格而特殊的训练,身手比普通黑帮成员是要好一些的。因此张浩天这一击动作虽然快,但那飞鹰帮的成员却反应过来了,举着手中的爪型兵器就往上迎。
张浩天知道他手中地兵器是精钢所铸,要是硬碰碰的交接,自己手中的拐杖多半会被格断,当下并不把招式用老,就在要落下之际,手臂一斜,手腕一偏,拐杖的尖端已经敲在了那人握兵器的手腕之上。
他的力道是何等之大,那人地手腕吃了这一下,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兵器掉在了地上,右手腕已经碎了。
张浩天明白,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不心狠,不立威是不行的,当下将拐杖横着一扫,正中那人的后脑,血光一现,那人的脑骨已经裂开,哼也不哼一声,身子就前扑在地,跟着那脑口的血口又有雪白的物事流将出来,竟是张浩天用力过猛,打出了他的脑浆。
这一下,别说是飞鹰帮的成员,就连无嗔大师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位白发苍苍,帮吴三前来传讯的老先生身手是如此之好。
飞鹰帮的成员落在地上的还有九人,见到同伴被“虎爷”用拐杖打死,人人震骇,而离张浩天最近的还有两人,见到他拿着拐杖在往前走,知道来意不善,几乎同时,两人都咬牙大喝着,举着那爪型兵器分左右向着张浩天的头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