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瞧着他居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和羊入虎口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过他当然也没有兴趣拿此人当人质,便点了点头道:“是我,南哥,对于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
章文南又大声道:“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只问你一句,我爸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当着这么多的人,张浩天当然不会傻到承认,便道:“南哥,我明白你对你父亲的死很意外,也很伤痛,不过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的父亲违背了这个规矩,遭到了惩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至于谁杀了他,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该不该死。”
章文南立刻道:“当然不该,谁都没有权利杀他,谁都没有,你这个凶手,凶手。”
张浩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跟着一指胡庆,凝视着章 文南道:“那是谁给你的权利杀他。”
章 文南见到他的眼光中蓦地间透出了一道犀利的寒光,心头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连连退了几步。
张浩天扫视了一下众人,扬声道:“当初义兴堂势大,道上的大哥们人人害怕自危,这本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章 家财不该在答应了苏大哥联手与义兴堂决战之后,竟然临阵退缩,而他更不该的是,居然又帮着义兴堂在决战的当晚给各个赶来支持的大哥打电话,劝他们谁也别来……”
讲到这里,他的目光逼视着章 文南道:“南哥,你知道那天晚上的情况有多惨吗,我们一百多名兄弟,除了苏大哥被砍死,另外死的还有十三名兄弟,重伤的三十八名,几乎每个兄弟的身上都有伤,其中有十六名弟兄残废,难道他们就不是娘生爹养的吗,他们的仇,又该谁来报,他们的帐,又该谁来算。”
章文南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你……你胡说八道,我爹不是那样的人,没有做那样的事。”
张浩天知道财叔的死,是不会有人给他说内情缘由的,当下便冷冷一笑,指了指涂东道:“你不是很相信这个人吗,那你就问问他,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涂东被他这么一指,心中忍不住一跳,只得道:“三联帮的势力太大了,谁也惹不起,财叔……财叔,财叔也是没办法才那样做的。”
张浩天见到章 文南脸色变了变,知道他生长在黑道之家。虽然很早就到国外去了,但对黑道的事绝不会完全不懂的。此时也需要时间思考一阵。
当下,他望着胡庆,高声道:“你们听好了,庆哥与章 家财的死绝无任何关系,我可以立下重誓,若有半句假话,张浩天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随着他的话,大厅里一片地寂静,其实大多数的人也相信章 家财地死是与胡庆无关的,不说出来,自然是因为涂东许的加三成薪水的诺言了。
涂东见势不对,立刻道:“妈的,大家的仇人就在眼前,兄弟们。赶快上啊,杀了他,我重重有赏。”
张浩天其实早就在估计大厅里的形势,开香堂按规矩身上是不能带武器地,所以就连牛角尖刀也要从外面拿进来,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赌场负责人。他实在连手枪都用不上,一把金龙短刀就足可以让这大厅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了。
涂东自然意识到这一点儿,就大吼起来:“拿武器,快到外面拿枪,射死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