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听那周老板说过,刘忠庭自从徒弟们被白鸟家族弄得死的死,伤的伤之后,便大病了一场,“耀光武馆”是由他的三徒弟在打理,估计这少年就是那三徒弟的门下,才叫刘忠庭为师爷。
“华威帮”既然和白鸟家族的人拼杀过,对他们的了解自然不少,而他已经到了“耀光武馆”又岂能不见刘忠庭,当下赶紧道:“小兄弟,我是敬慕刘师傅的名声,从东京专程赶来的,就算他不收弟子了,我也想听听指点,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
见到张浩天神情言辞好生诚恳,那少年探头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他一人,便点头道:“好吧,看你大老远的专门跑一趟不容易,我师爷的病已经好多了,虽然不收徒,但指点你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跟我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铁门拉得开了些,放张浩天进去,然后重新关上门。
张浩天站在了门后,放眼向前望去,却见眼前是一个足有四五百个平方的大庭院,庭院上还放着一些练武的木桩及练力的石锁,不过此刻空空荡荡,没有一人在庭院里练习,而在正前方与左右两边,都是一排排厢房,大大小小的估计有二三十间。
虽然这里己非最热闹的大街,但能够拥有这么大面积的一个场所,这“耀光武馆”无疑是有着辉煌的过去。
见到张浩天在打量馆内,那少年生怕他瞧不起武馆,便用很遗憾的语气道:“你不凑巧,现在才来,我们武馆人最多的时候,有一千多学员哩,日本人也有不少,练武还要排日子轮流来,现在……现在我们有些事情休馆,你当然就看不见那种热闹的场面了。”
正说着,就听到前面正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深厚的声音道:“小伟,你在跟谁说话?”
随着这话声,屋里就走出了两个人来,这两个人的个头与身材都差不多,身材适中,很是健壮,穿着一白一蓝两色唐装,不过穿白的那个头发已经花白,年纪在六七十岁左右,而穿着蓝色唐装的却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颇有些气势。
张浩天明白,这两个人,自然就是“耀光武馆”的馆主刘忠庭与他的三徒弟了,也不等那叫“小伟”的少年回答,放下皮箱,向着两人一拱手,望着年老的一人道:“这位一定是刘忠庭刘师傅了,我叫张天狼,不久前才到东京做生意,不过遇到了白鸟家族的人骚扰,现在生意没办法做了,听说有一个华威帮敢给中国人作主,所以想来投靠,拜在刘师傅的门下,一起对付白鸟家族的人。”
听到张浩天说起“白鸟家族”这四个字,那刘忠庭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默然之色,跟着挥了挥手道:“张先生,对不起,华威帮早就散了,耀光武馆也暂停授徒,你还是走吧。”
张浩天那里会走,赶紧提了提皮箱道:“刘师傅,我真的是诚心前来学艺的,你看,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刘忠庭又一摇头道:“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留你,张先生,你既然来了,我就送你一句话。”
张浩天提着皮箱走到了他的面前,道:“请刘师傅指教。”
刘忠庭道:“中国人在日本做生意,一定要做到‘能忍则忍,不能忍则归’这九个字,否则的话,会非常的麻烦,如果到了连归都归不得的地步,就没人能够救你了。”
张浩天知道,他说的“归”指的就是回国,便大声道:“刘师傅,在来之前,我听说你是一个英雄,怎么也说这样没志气的话了,小日本在我们中国侵占掠夺了那么多年,难道我们到了这里就只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