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正在想着三联帮在各地生意的事,不料严庆丰主动找到自己了,便道:“好,你带到他到办公楼的会客室去等着,客气一些,我马上过来。”
刚才他和黄彪并没有开车,是一路走上山顶的,挂断了电话之后,便向黄彪说了严庆丰的事,和他一起重新下山,不过脚步却快了许多。
到了办公楼的会客室,见到钱阿毛正陪着一个穿着西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聊天,从侧面上看,此人脸庞瘦削,轮廓与严开镜很像,无疑就是他的大儿子严庆丰了。
瞧着张浩天与黄彪走了进来,那严庆丰与钱阿毛都起了身,钱阿毛向张浩天一指道:“严先生,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张董。”跟着又向黄彪一指道:“这位是山庄的黄总经理。”
严庆丰过来和张浩天握了一下手,打量着他,流露出了一种很复杂的眼神,这才与黄彪握手。
等到钱阿毛离开关上门,张浩天便招呼大家坐在沙发上,望着严庆丰道:“严先生,令尊过世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就节哀顺变好了。”
严开镜的尸体,他是秘密令人送去的,通知严庆丰回来的电话,也是他叫人打的,严庆丰当然不会知道其父就是死在他的手中,就算有疑心,也不过是一些猜测罢了。
听到他提起父亲的死,严庆丰的脸上透出了黯然伤感之色,点了点头,然后道:“我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对于今日的结局,他也早有预料,其中也谈到了你,而且让我在他死之后一定要来找你。”
张浩天倒是有些诧异,道:“哦,严老让你找我做什么?”
严庆丰道:“他说自己一念之差,做错了事,无论是黑道白道,谁要是杀了他,也是他的报应,让我不必报仇,不过三联帮财产的处理和我的人身安全,要请你协助,否则的话,我可能无法顺利回到美国。”
张浩天知道严开镜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有悔意的,笑了笑道:“请我协助,我能够协助你做些什么?”
严庆丰道:“按家父的遗命虽然将三联帮的绝大部分财产拿了出来,但是,帮中的人可能还有些不满,认为我们严家拿走了帮中大量资产,要让我们交出来,明天,我要主持召开一个会议,帮中的所有重要头领都要参加,与这些黑帮份子打交道,我恐怕控制不住局面。”
张浩天当然知道严开镜的确是卷走了三联帮中的巨额钱财,给了自己的家人,目前剩下的,让三联帮近十万人去分实在无法让人满意了,淡淡一笑道:“严先生,这是你们三联帮的家事,而天狼帮与三联帮向来敌对,让我出面,似乎很不合适吧。”
严庆丰点了点头道:“是有些不合适,不过家父曾经告诉过我,他死之后,三联帮必散,很有可能会成立无数个小帮会,也只有你才能够镇得住他们,而且,你如果参加明天的会议,对于三联帮的资产,可以有优先的挑选权,对于你在南方各地的发展,将起到很大的作用。”
张浩天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沉思起来,无论怎么说,严开镜都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物,虽然当时他无法算到会死在谁的手中,但是,如此的安排无疑是非常明智的,斗到现在,三联帮的人对他已经有畏惧之心,s市又是他的地盘,他要是出面,多半能够震得住这些人,可以让严庆丰平安回到美国,而得到三联帮在南方各地的优质资产,便如有了立足的据点,对于天狼帮的未来,是非常有利的,这个诱惑,他实在无法拒绝。
瞧着严庆丰在紧张地望着自己,显然对于明天的会议,他是非常担心的,张浩天微微一笑,便道:“既然严老生前这么看得起我,他的遗命,我岂能不从,这样吧,严先生,你把明天会议的时间地点告诉我,到时候我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