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自然是不需要阿茹娜拉的,不过她的这个举动,至少表示了一种善意,张浩天也想和她打破目前的僵局,就用左手去拉住了她,但并没有用力,而是用右手支撑着爬了上去。
他刚一上船,索梅高娃就过来了,取出怀里的一张手帕给他擦头,然后道:“王爷,你没事吧,冷不冷?”
在草原上,只要没有太阳,天气就凉飕飕的,湖里面更是冰冷,张浩天穿着湿衣,被风一吹,是有一股子寒意,但立刻摇头道:“没事,不冷。”
阿茹娜公主虽然主动拉了张浩天上船,但明亮美丽的眸子里还是布满了笑意,道:“拉大鱼结果被大鱼拉下去了,下次可要注意,小心被大鱼一口吃了,塔塔罗王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有战死的,可还没有被大鱼吃了的。”
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张浩天来说,这些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明白自己只要一搭话,阿茹娜公主会说得更多,当下只得故意装着没有听,只与索梅高娃说着话。
这么一来,今天的水上训练当然就结束了,所有的船开始回航,还好的是,他虽然掉进了水里,但那条大青鱼没有逃掉,被嘎尔迪拉到了大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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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玛木山谷自己居住的蒙古包内,由索梅高娃服侍着换了衣服,没过多久,便到了晚餐的时间,那条大青鱼无疑成了盘中之餐,由他和各个贵族享用,塔塔罗部负责给他及各位贵族做菜的厨师是一位当年从巴达托塔城出来的老人,据说去学过中国菜,烹饪的居然是糖醋鱼,只是调料不齐,味道比起正宗的差了不少,但张浩天一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鱼了,二是对这条大青鱼心存“怨恨”,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之后,正准备到山顶上去巡视一番,就见到索梅高娃进来,说半个小时之后,自己会在花园中间的亭子等他,然后就出去了。
索梅高娃口中的花园是在山谷的北侧,其实那只是一块大约两百多个平方的花圃,应该是过去为诺普族的贵族所建,中间有一个用松木搭建的亭子,张浩天才到玛木山谷后只匆匆逛过,有一个初步的印象,但并没有在里面久呆。
半小时之后,他便出了帐,并没有骑“尼斯格巴日”,向山谷北侧漫步走去,玛木山谷里的空地面积甚大,塔塔罗部人的蒙古包都搭建在山谷之南,北面是用于训练与集会的地方,因此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偶尔可见一些年轻的情侣在溪边林中并肩而坐,窃窃私语,显然已经将这里视为了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塔塔罗部现在急需繁殖发展,对于男欢女爱,张浩天当然不会禁止,如果有情侣见到了他,想来行礼,他就会挥手示意让这些男女自便。
白天虽然没有太阳,但风很大,把厚厚的云层吹散了,此时,一轮皎洁的圆月升在天空,银纱泄地,光照清幽,面对着这宁静的景致,和在溪边草地上,两侧山壁树木中偶尔露出的情侣身影,张浩天也被感染了,这样的生活,才是塔塔罗部人应该有的。
没过多久,就走到了那北侧花园,却见到进去的道路站着两名塔塔罗部男子,一问才知,这是索梅高娃吩咐的,今晚不许有闲人进去。
张浩天让两名男子继续守着,身体却有些发热,心想是索梅高娃被景致所感,想和自己在里面两情相悦一番,要知道,她学了不少的中国文化,并不比一般的蒙古族少女,梁山泊与祝英台的生死恋,白蛇与许仙的人妖恋都能够讲出来,当然是知道营造浪漫的,从他和索梅高娃同床共枕,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索梅高娃的肚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现在换一换环境欢爱一番,或许会有好消息也说不一定。
顺着花园内的石板道前行,虽然是花圃,但里面的花只有一种,那就是格桑花,而这格桑花其实就是杜鹃,由于它喜爱高原的阳光,也耐得住雪域的风寒,随着季节变幻,美丽而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所以也叫幸福花。藏蒙地理环境有许多相同之处,语言风俗也有些相通,因此蒙古人也这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