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却没有想太多,立刻泄洪而出,而由于他憋得太久,竟然良久不息,卓傲霜虽然心无旁骛,但听着这响亮的声音,连耳根子都红了,在他完毕之后,又摸索着替他穿上,这才小心翼翼的重新扶他上床平躺好。
坐在床边,帮张浩天盖好被子,卓傲霜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良久之后,脸上的红晕才渐渐的散去,然后道:“干爹,你是蒙古人,张浩天也是蒙古人吗?我听人说,张浩天的胸口上纹着一条血狼,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吧,柳大夫看到了怕得很,不过说纹得非常精致。”
张浩天知道那柳大夫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卓傲霜必然在旁边帮忙,当然会瞧见自己胸前的血狼文身,而他也不想瞒着卓傲霜,便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和张浩天都是蒙古人,这个图案,是一个部落的标志,不过这个部落遭受了劫难,在标志上有些改动。”
卓傲霜“嗯”了一声,并没有多问下去,而是站起身来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熬粥,柳大夫走的时候给我们准备了煤气罐和米盐,岛上还有他的一个亲戚,每天晚上打渔回来会送一些海鲜过来。昨晚给的是大虾与海贝,对病人营养最好了。”
一边说着,她就一边走了出去,很快,外面的房间就传来了洗锅的声音。
张浩天此时心里充满了感慨,卓傲霜实在是一个极难得的女人,不仅容貌身材绝佳,身手在女人之中也是罕见的,更可敬的是,在她冷艳的外表下有着一颗至纯至孝的心,可惜的是,虎爷没有享受到晚年之福,倒让自己这个冒牌的“老年人”体会到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的大脑还浮现出一个人,那就是夏玲儿,当年她的父亲得重病,而且工厂破产,一个大富之家忽然一贫如洗,过去作为富家女娇生惯养的夏玲儿,竟然在短时间内长大,甚至高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进了“夜天堂”,强颜欢笑的去陪酒,给父亲治病和哺养妈妈弟弟,这同样也是了不起的孝举。在他中国的几个女人中,和周雪曼是因为恋,和上官玉梅是因为缘,和小薇是因为怜,和戚静茹是因为势,倒是他看似最随意对待的玲儿,内心深处却对之有着深深的敬意。
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女人都很少打电话,张浩天明白,自己与陈凌龙之争黑道上人人知道,白道的人也知道不少,她们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清楚无法劝阻自己,便只能默默的支持他做这件事了,包括周雪曼,一直在国际刑警总部没有回来和自己相会,打电话去总是说交接的事情还没有办妥,想做好了才回来,实在难保不是想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去完成人生的理想。
躺在床上默默地思索着,卓傲霜的海鲜粥已经熬好,用小勺一边吹,一边喂进了他的嘴里。
张浩天是饥肠辘辘的,可是他却没有多吃,小便算是解决了。可是大便呢,那更加麻烦,在如今许多黑道的年轻人心目中,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值得崇拜的偶像,可是在大多数的时候,英雄和普通人是没什么区别的,甚至会更加害怕尴尬。
还好的是,到了晚上,那柳大夫的亲戚会送一些海鲜过来,可以帮着解决大便的问题,张浩天也控制着自己,到晚上解决,只是每天喝粥,小便是没办法控制的,不过既然卓傲霜已经帮了他第一次,后面的也没什么问题,能够坦然处之了,倒是张浩天,每一次都感到“老脸无光”。
张浩天的体质的确是极好的,过了一周,伤势就有了好转,可以慢慢的扶着床站起来,再不需要别人帮自己解决大小之事,不过变嗓丸的药效只能持续十来天,要是恢复了嗓音,让卓傲霜知道他是谁,那真是一件目前无法面对的事情。
在第八天的下午,张浩天说了药方,让卓傲霜去舟山市里抓些中药回来,卓傲霜并不知道这些药是做什么的,不过既然干爹说对他的伤情有用,便乘着船出去了。
当卓傲霜出去后,张浩天并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挣扎着慢慢起来,然后扶着墙到了屋外,却见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客厅,而客厅的旁边则是一间厨房,想来那柳大夫小时候的家景并不怎么好。
客厅的右侧有一道木门,张浩天开门而出,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道明媚的阳光,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这本来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不过今年的天气阳光充足而雨水偏少,比往年要暖和一些。
不过等他跨出了门,靠在屋壁外歇息,一股挟着湿气的风就袭了来,张浩天向周围一看,这的确是一个小岛,最多只有三四千平方米,岛上稀稀拉拉的建着十余幢房屋,而在他前面一百米的地方,就可以见到海浪起伏。对面还有一座岛,离着大概有一海里左右,阳光下清晰可见,不过比这岛至少要大三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