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落,欧阳晋又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姚念都没来得及阻拦,“大夫?大夫是看病人不是看死人的!大家伙都看见了,你抱着儿子来的时候他就没气了,你让姚念救他,怎么救?”
围观的人也相继附和,“是啊,她把那孩子捂那么严实,捂也捂死了。”
“就是,不过她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到沭州了,眼瞧着过上好日子了,孩子却没了。”
他们的一字一句犹如刀尖划在秦丽心上一般,一刀刀割的她心口痛不欲生。
是啊,都到沭州了,马上就是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死了呢。
她抱着已经凉透的尸体痛哭,刘杰也蹲下身来捂着脸,身子不断的颤动。
欧阳晋冷哼一声,别过脸。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伙的心情都无比沉重,是到沭州了,但依旧没有粮食,没有住的地方。
他们真的能在这个地方安稳的呆下去吗?
大伙都十分消极,原本干劲十足也像一下子被泄了力气一般,各自回到了营帐中。
陈迁看着姚念微红的脸,关心的问,“姚念,你的脸…”
姚念摇头,“没事。”
“今天太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他又道。
姚念点头,挨了一巴掌,她也没心情再去想别的了,实在心累,只想倒头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姚念便被一阵敲盆的声音吵醒。
还伴随着争吵和谩骂。
姚念睡的正懵,被这一阵声音吵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救命啊!
姚念欲哭无泪,她只是想好好睡个觉都不行吗呜呜呜。
“姚念,起来了吗?”营帐外,欧阳晋的声音传了进来。
姚念胡乱揉了揉头发,无力道,“起了,外面又怎么了?谁在吵?”
“是牧牛村的村长,他带人过来了,说我们占了他的地基,要将我们撵走。”
欧阳晋叹了口气,又想起刚才陈迁跟他说的,又开口,“陈迁大哥说,秦丽疯了,半夜跑到牧牛村抢了别人的孩子,你快出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