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场外零星的听到炮竹的声音,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商场内的人流渐渐散去不复白天的盛况,我看了看莫寒,她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卖场的暖气已经关掉了,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静静地看着她。

她一脸恬静,脖间还系着我的围巾,我的心情没缘由的悸动,如果这一刻能够永恒该多好,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追逐名利的暴烈,只有安安静静的两个人。

……

卖场的广播已经通知各商户做好安全措施离场,莫寒也终于醒了过来,迎接她的是我看的入了迷的眼神。

气氛顿时变的微妙充满暧昧,她有些脸红,我的目光却不闪不避,她有些局促不安。

“老板,准备下班了,待会儿你们商户全部从东门出去。”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闪出一个商场的安保对我说道。

我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见过坏事儿的,没见过这么坏事儿的,我不爽地说道:“知道了。”

莫寒也趁这个空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又将衣服披在了我身上,好似殷殷的妻子为出征前的男人披上衣服一般,这个举动让安保颇感不好意思,知道坏了我的事儿,对我抱歉的笑了笑,拿着对讲机离开了。

“走,回家过年。”我器宇轩昂的说道,趁势拉住了莫寒的手。

莫寒并没有挣扎,随着我的脚步向前走着,这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牵手,不管是处于朋友的身份,兄妹的身份,还是其他身份完全不重要,至少这个除夕夜因为彼此的存在,我们没有让孤独和寂寞凝固。

……

回到家,莫寒给我打下手,我做起了年夜饭,我的厨艺不错,如果哪天也能买上车,就可以定义为“经济适用男”,不过“经济适用男”显然不是我的目标,我有自己的抱负,如果一个男人在成为大款的同时,还能无微不至的关爱着自己的女人,这便叫完美,显然我愿意为莫寒成为这样的男人,尽管这有点一厢情愿,但我不在意,我天生乐观,我明白很多事情与其急切不如淡定。

一个小时候后,我与莫寒携手做了一桌有模有样的年夜饭,带着轻松的心情,我们在彼此对面坐了下来。

窗外的爆竹声越来越密集,各种各样代表年味的声音纷至沓来,我目空一切,倒上满满一杯啤酒,自顾自一仰头喝完,我心中有一种情绪,需要喝酒来宣泄。

莫寒并没有随我喝完,她浅浅的喝了一口,和我相比此时的她很淡然。

看着她淡然的样子,我又开始制造无聊,我对她说道:“莫寒,我帮你起个外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