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天台和走廊的那扇门被打开,站在我面前的是林希。

她的忽然到来让我措手不及,慌忙的擦掉脸上的泪迹,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用泪水和感伤去冒犯这个喜庆的日子。

“你哭了?”

“没有,是风把烟灰吹进了眼睛里。”

林希耸了耸肩,没有再追问。

事实上自从看了林希留下的日记本,再次面对她时,我已经不能做到像从前那般坦然,虽然林希并不知道我已经看过她纪录这几年生活的日记。

“你在那边还好吗?”我问林希,也借此掩饰掉自己的某些情绪。

林希点了点头,道:“非常好,在爱尔兰的日子,可能是我这一生中最没负担的日子了……”

“是吗,那应该恭喜你了。”

林希笑了笑,却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学会释怀,学会放下,真的会轻松、快乐很多!”

“你做到了,不是吗?”

林希点了点头,又反问我:“可惜你还没有做到,所以你才独自闷在这里抽烟。”

我没有言语,我曾经努力放下,所以我想带着皮皮回小城,从此不管人间的烦扰,自顾自的活一生,但我终究做不到,再次倒在了情感的牵绊中。

“你放不下,清怡放不下,安琪也放不下,甚至沈曼姐也未放下,所以你们才会如此的痛苦……曾经我也在类似的痛苦中苦苦挣扎,所以我一个人去了66号公路,并不是为了那不羁的自由,而是寻找一个解脱……很遗憾,哪怕经历了66号公路的3000多公里的漫长行程,我也未能解脱……直到某一天清怡和我说,她爱上你了,我才真正意识到,离开你才是一种彻底的解脱……因为清怡不会是唯一一个爱上你的女人,也更不会是最后一个,最可怕的是,你自己也许都不知道真正爱的女人是谁。”

我怔怔地看着林希,她说的对,也不完全对,哪里对我不知道,哪里不对,我也不知道,我有点麻木。

“一西,我留下的日记本你看过了吗?”林希忽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