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体力透支,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也不用转送西部中心医院。”她一边说一边就收拾着自己的包包。
师倪愕然,站了起来,“我可以等她再睡一会吗?等她醒了,我会送她回去的。”
“也行,医护室里的这些设备和器材,你们俩别碰就好,有无死角监控的”,对方提醒道。
值班医生显然对年级优等生十分信任,二话不说就把钥匙丢给了师倪。
“没有生物认证开不了门,只能用你手上的钥匙,可别弄丢了哦。”
“要是锁在医护室一晚上,我可不会加班回来解救你们俩。”
“好的”,师倪应下,仰起脑袋打量了一下室内,一个摄像头都没找到。
师倪:“……”
这医生说谎,哄人玩着似的。
她家算是制造业的一哥,基本上都有涉猎各行各业,这里有没有监控,扫视一圈就知道了。
待门关上,她在病床边上坐了下来。
祝半雪睡得熟,半蜷缩着身子像只兔子似的乖巧软绵,那阖上的眼睫比平日里看上去更长了。唇角的小梨涡休班了,师倪才发现那有一小点淡红色,宛若樱花瓣残落的色彩。
由于侧躺着,身形小巧的祝半雪,所有曲线在那薄薄的病服下显露无遗,师倪的掌心恍若还记得那份滑腻微凉的触感,顿时心脏漏了一拍,心虚地快速帮她把被子盖上,移开了视线。
整个医护室落针可闻,师倪连鼓膜都仿若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她赶紧从个人终端拿出了拳头厚的专业书籍,企图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然而,没一会儿,她还是情不自禁想往病床上瞄去。
祝半雪的表情真柔顺呀,平时老是炸呼呼的人,怎么睡着了换了芯子似的。
师倪犹豫了一下,抬手往祝半雪脸上凑过去,指尖抚了抚微翘的眼睫。像是被惊扰到,祝半雪扇了扇眼睫,师倪立马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