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经过他们,忽然顿住了脚,三分玩笑的口吻:“小小年纪,不能这么盯着手机看,容易近视。”
乐乐撅嘴,这会儿像是不怎么怕男人了,居然敢跟他对视上:“我没有看手机,我在看动画片。”
楚毅低笑一声,视线不经意瞥向林小松,没说什么。
北市光污染严重,霓虹灯、广告牌、led屏闪烁绝伦,塑成所谓的“人工白昼”,五环以内,几乎看不见星星。
不过,快入冬了,冷空气似乎将这片城市洗劫过一般,抬头可见郎朗苍穹。
约莫半支烟的功夫,楚毅听见客厅里有人问:“这孩子几岁了?”
林小松一板一眼地回答:“四岁了。”
“是周岁吗,那该上幼儿园了。”
“还没送去上呢。”
“有没有教过古诗啊?”成年人对于娃娃念诗这事,总有股强烈的执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童音稚嫩,会令人忍俊不禁,常常能博个满堂欢笑。
倒是挺喜庆的,与今天的日子也搭。
“只会一首。”林小松摸摸女儿的脑袋,诱哄似的,“乐乐,你给叔叔念一遍那个大鹅。”
小人儿骨子里还是很怕生,眼睛大大睁着,呆呆傻傻地开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黄掌拨清波。”
“是红掌拨清波。”林小松纠正他女儿。
“就是黄掌,大鹅的脚就是黄的呀。”
众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