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见了他,扭头就问:“你去哪儿?”
“出去有点事。”
楚母叮嘱他开车小心,转回头跟那妇女说:“那就是我儿子,一表人才吧,都三十多了,还没对象呢。”
中年女人向来热衷于聊八卦,那妇女感兴趣道:“不应该呀,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啊,在省人医上班,挑得要死,不知道给他介绍多少个了。”
楚毅鬼使神差地开去了林小松的住处,没敲门,就在车库门口站了站,摸出打火机和香烟,点着了烟。
楼道里黑魆魆的漫不见光,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自上而下岌岌靠近,声控灯也依次亮了起来。
楚毅停住了脚,朝那人瞟了一眼,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捧着一大摞压扁了的纸箱盒子经过他,看样子是要往车库里运,好留着以后卖废品。
中年男人觉着楚毅眼生,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等他归置完废品从车库出来,楚毅还站在楼道里,没怎么挪步。
“你找谁啊?”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楚毅,见他面相斯文不像是坏人,想了想,又问,“是不是来找那个单身爸爸的,就身边带着个丫头,个儿不高的那个?”
楚毅弹了弹烟灰,极淡地“嗯”了声。
中年男人以一种惋惜的口吻说:“他很早之前就搬走了。”
“搬去哪儿呢?”
“这我就没问了。”中年男人挠了几下鼻子上的痒痒,瓮声瓮气道,“他是外地人,可能回老家了吧,之前听他提过孩子要上学的事儿。”
楼上再次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是一个穿着臃肿睡衣的卷发女人。
那女的看见房东,尖着嗓子劈头盖脸道:“让你把垃圾带下去,我澡都洗完了,垃圾还搁那儿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