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林小松没怎么参与父女俩的对话,他也参与不进去,总不能打断孩子的探索心理,强迫她听自己讲那些鸡毛蒜皮吧。
林小松闭眼打了个盹儿,再度睁开眼,飞机已经落地了。
登机前,楚毅给他妈发了条微信解释平平的事,说孩子一会就过来,然后关了手机。等他落地开机时,手机上积了十来通未接来电。
够夸张的。
他也懒得回拨过去,这边出租车等候区已是长长一条尾巴,不知要排到猴年马月。
“坐地铁吧。”楚毅说。
林小松都听他的。
平平拉着她的小行李箱掉转头,轮子碾过地面留下笨拙的声响,林小松恍然觉得这孩子已经很大了,是个能记事的年纪,他递过去一只手,微微笑:“我来帮你拿。”
“谢谢叔叔,我自己可以的。”
林小松收回手,“你冷不冷啊?”
平平抿出两个酒窝,“不冷。”
空气里丝丝清冷,下午的日光,吝啬如葛朗台,徒留下微弱余热。这一片楚毅也不熟,边走边查看手机导航,林小松领着孩子紧跟在后面。
大约六点钟到家。
乐乐听见她爸爸回来,颠颠地奔过去,像有一肚子话要说,待看到平平时,小丫头倏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是叫安安吧。”楚母慈祥地笑。
平平抓着箱子拉杆,细声细语道:“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