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男人带着笑腔,因是深夜,声音略微喑哑,“孩子睡了?”
林小松如坐针毡:“刚睡着。”
楚毅嗅着林小松身上的那点谙熟体香——家里沐浴液的味道,心头的烦闷稍稍减轻了点,一手探进睡衣里寻寻摸摸,“好像长胖了点。”
林小松被弄得不自在,也不敢乱动,顾左右而言他:“你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嘛。”
“论文没写完。”楚毅抽回了手,仰头玩笑道:“还差一点,你帮我写。”
林小松避开了那道暧昧目光:“我哪儿会写论文。”
楚毅极轻地笑了笑:“打字总会吧,五笔还是拼音?”
林小松老老实实答:“拼音。”
楚毅切换了输入法,抓起林小松的两只手轻放到键盘上,附在他耳边:“帮老公分担点,我说,你写。”
耳边酥麻麻的很痒,林小松本能地痉了一下,说话也有点打颤儿:“我打字很慢。”
“先练着,以后就快了。”楚毅说,“以后闲着就来书房陪我,我正好缺个小书童。”
林小松低低地嗯了声。
“……一旦证实为颅内动脉瘤破裂,视患者情况尽早开颅行动脉瘤颈夹闭手术或血管内介入栓塞治疗,这样可以显著……”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讲起话来咬字很准,是字正腔圆的北市话。
林小松芒刺在背,更不敢乱动,他一字一字地敲上去,由于大部分是专业词汇,他拿不准,时不时地要问问男人:“是这样写吗?”男人总逗他,“你觉得呢?”林小松便会闷不吭声,继续敲他的字,等到再遇上拿不准的,往往还是会问,“是这样写吗?”
差不多一刻钟过去,楚毅看着屏幕上错字连篇的句子,无奈叹气:“错别字一大堆,尽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