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喝了一杯,她慢慢的靠近,那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紧紧的贴在了皇甫绝的身上,“绝,你不要走了,三秋桂子都已经开始开花,我想和你今晚同观呢。”
皇甫绝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宫中流传已久从未曾领教过的“情丝绕”,只觉得浑身燥热,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欧阳冰雪的头发散落开来,如同盛开的连,从头顶一泄如注。
皇甫绝伸过手,用簪子给她挽起三千青丝,簪子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他的手也放在了头发上,喃喃道:“清狂,你变了。”
那张薄施粉黛的脸也是红润欲滴,但是听到这里秀眉忽然弯弯如柳,也是想不到会这样子,她慌忙的掩饰,“还是从前的清狂,倒是绝,你是否还是从前的绝。自始至终都是从一而终的想法,绝,你知道的。”
她已经醉了,烈焰焚身,额间轻点一片朱红映衬着脸颊上的红,更加娇媚动人。
皇甫绝握住了她的手,慢慢的将她拉到了龙榻旁边,篆烟袅袅,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皇甫绝将嘴唇靠近她……
她慵懒的后退,任由皇甫绝将自己放置在了龙榻上,一片旖旎的春光被软轻纱帘子遮盖住了,她的区索之意毫不掩饰,而皇甫绝不过是举止若幽蓝,那双冰凉的手慢慢的抚摸到了她的面颊上,慢慢的到了她的脖颈,忽然间她觉得脖颈上面冷然一片。
她雅致玉颜立刻变了颜色,“皇上……”
倾国倾城的脸因为猝不及防发生的事情有了气急败坏与恐惧,因为她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面横着的一把匕首,匕首在烛光里面泛着冷冷的微光。映衬着皇甫绝的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你还玩吗?”
欧阳冰雪本能觉得不妙,按理说情丝绕应当会对每个人都有作用,但是皇甫绝早就有提防了,酒入愁肠之前已经喝过解药,故而只是逢场作戏罢了,目的是想看一看这个究竟要做什么。
欧阳冰雪虽然心知道不好,但是很快的权衡以后,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腮边两缕发丝轻柔的拂面,“绝,你这是做什么?”
这句话说得香软而又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想要用这种方法软化皇甫绝,但是皇甫绝简直是木人石心,不但不为所动,而且更加冷厉,“你究竟是谁!”
欧阳冰雪耳坠摇曳,“绝,你……我是你的清狂啊。”
“画虎画皮难画骨,说,你究竟是谁?”
皇甫绝凝注着欧阳冰雪那妖艳夺目的衣服说道,“从来不穿如此大红大绿俗谚的衣服,更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欧阳冰雪知道只能智取,于是退而求其次,“绝,你好久没有来这里了,翊荷居已经成了您的驿馆,你不应该这样子对我!”
“别装蒜了,我们都是孤活于人世的无情人!你究竟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那双匕首慢慢的用力,欧阳冰雪感觉到了压力,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压力,她强抑激动,“绝,你真的不相信我?究竟是为何?”
欧阳冰雪仍是假假的抹上那凄楚可怜的神情,“我也不想失忆的,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要做,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皇甫绝闭了闭目,微眯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欧阳,然后慢慢的松开了脖子上的匕首,威逼利诱都试过了她是软硬都不吃,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皇甫绝慢慢的走开,一派温雅的他才是真正深沉不见底的人。
“……”
皇甫绝低声喃喃,“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