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氛几近凝固,纪星煦盯着车门上的把手心里乱糟糟的。

半晌,他咬了咬牙说,“管好您的公司还有手下就行,我这儿不用您操心。我谈不谈恋爱,跟谁谈,都和您没关系。如果您再借着对我的控制欲去骚扰我的朋友,那么对不起,养育之恩我以后会报,但在此之前还是没必要联系了。”

他说完就直接开门下了车,毫无留恋。

毕竟对于母亲的依赖,从八岁那年他亲耳听到那句“他就是我人生的污点”时,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既然这段血缘关系让两个人都不愉快,为什么还要强行留住呢?

纪星煦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反正现在他只想把自己灌醉再好好睡一觉。

这还是纪星煦第一次来guys酒吧时调酒师不是蒋宸。

他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往吧台前一坐,抬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硬朗又莫名的偷着油腻的脸。

是那天来接蒋宸班的酷哥。穿着酷酷的,发型也酷酷的,就是在看纪星煦的时候总像是在尽量表现着自己的某种……魅力?

总之看起来既油腻又滑稽。

纪星煦要了杯酒,垂着头玩手机,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打算。

这个时候店里几乎没什么人,就连正厅的舞台上都空空如也,灯光像生了病一样惨白,固定的照着一处。

这样的气氛过于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烦躁。

齐杰从里间的休息室走进来就看到唯一的客人坐在吧台前仰头灌酒的样子,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也就笑呵呵的过去打招呼了。

“小纪同学今天又来找我们的首席调酒师?可惜了,他六点才来上班。”齐老板说着坐到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