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元凯没想到梁县令反客为主,对单飞似乎比对他还亲热。
单飞认识梁歧?那怎么没听他说过?
田元凯那一刻只感觉单飞不是深不可测,而是神不可测,这小子怎么和哪里都能有上一腿,田家坞能认识孙轻、涉县能结识县令?
众人进了衙内书房,梁歧见晨雨紧跟不舍,低声道:“贤侄,这是哪个?”
“晨雨。”单飞介绍道。
梁县令上下打量晨雨几眼,神色有分异样,但没有多说什么,见田元凯落座望来,田蒲守在门口,暗想这里五人除了这个晨雨,都不算外人,有些话儿……
“梁兄弟。”田元凯远比梁歧为大,见状道:“你怎么会认识单兄弟?”
啊?
梁县令对田元凯的称呼感觉莫名其妙,心道你做单飞的爷爷都没有问题,怎么对单飞称呼起兄弟来,你叫我兄弟,我叫单飞贤侄,这称呼可算是乱的一塌糊涂不可理喻。
不过他此刻并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只是道:“我当然认识单……贤侄。”他当然没有田元凯那厚的脸皮,更不解田元凯怎么会为老不尊,沉吟道:“单贤侄,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说……”
“他说要去邺城。”田元凯见梁歧和单飞着实亲热无间,硬生生插了一嘴,暗想老夫本是拿单兄弟当筹码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梁歧抢了头功。
“你还没有忘记甄柔?”梁县令皱眉道。
“甄柔是哪个?河北无极甄氏的?”田元凯倒没听过甄柔,不过他对河北世族当然了如指掌,一听甄姓立即联想到这点,听梁歧一口道破单飞的用意,更是惊诧,感觉看这情况,梁歧真的和单飞很有交情。
田元凯一喜一忧,暗想单飞认识梁歧其实更好,以单飞的能力、单飞和梁歧的交情,肯定对田家坞更加有利,忧虑的却是怕梁歧喧宾夺主,反盖过田家坞的风头。
他在田家坞生死攸关的时候,只想着田家族人能够保命就好,但一看形势好转,立即就想到更远的事情。
梁县令奇怪道:“元凯兄,你不知道甄柔?那你为何带单兄弟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