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在许都时就对乌青暗自观察,知道其本性质朴,这刻见乌青不偷懒耍滑,倒是暗自赞许,心道这小子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老大,很奇怪,她没喝多少水。”乌青将那女子放在枯树根上控了下水,没有发现有水从女子的口中吐出。
见单飞轻轻翻过那女子,乌青道:“老大,你怎知她没死?”这会儿他终于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女子不过二八年华,皮肤微黑,长相端庄。
“飘在江面的浮尸多是肿涨可怖,可我看这女人脸上皮肤紧致,不像是落江中很久的模样。”单飞说话间,用手试下了女子的鼻息,摸了下她的脉搏。
乌青听了后,倒是佩服单飞的眼力非同凡响。
跟在单飞身边多日,他才发现处处留心皆学问,很多事情在他眼中寻常无奇,可在单飞眼中,总能发现点不同。
单飞伊始本是推测,但切过脉搏后,感觉女子的脉搏虽弱,但缓动不虚,知道女子性命应无大碍。
“老大,这女人好像有点邪门。”乌青低声道:“常人入江则沉,她为何还能浮在江上?她……是不是……”
本想用神神怪怪解释,见单飞看来的目光有些责怪,乌青立即道:“那老大觉得她怎么会浮在江上?”
单飞轻轻移动女子的头部,指着她脑后渗着血迹的红肿伤口道,“她应是被人敲在脑后落入江中时立即闭过气去,这才不但能躲过杀身之祸,还避免了溺水之难。”
他知道常人若是全身放松的话,飘在水上本不是问题,不过大多数人遇水则乱,没经过训练,多是不等放松就沉了下去。
这女子被打晕后落入水中不会挣扎,更没有灌水,反倒因此捡回一命。
“有人要杀她?为什么?”乌青微有吃惊道。
单飞摇摇头,从衣裳里子撕下块干净的软麻布,让乌青取了清水为女子清洗了脑后的伤口后,为她仔细包扎脑后的伤口。
包扎时,单飞心中在想,看这伤口似是棍棒敲击造成,不似无心更像有意,有谁会和这女子这般深仇大恨?
扭头向江上望去,单飞突然道:“乌青,这女人可能是哪家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丫环,若是有人来找,倒也麻烦。”
乌青怔了下,不解单飞的用意,不过听到身后有枯枝响动的声音,乌青暗自凛然,向单飞走近些,应声道:“单大哥说的不错,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