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落地,平原中的空气冷的如同结冰。
那些丹阳兵士难以置信的看着陆逊,不信这话会出自陆逊之口——傅婴、徐元都是孙翊的老部下,陆逊不过是初当校尉的白丁,居然敢对这二人说斩?
徐、傅二人也是一怔,傅婴眼中随即满是轻蔑道:“陆校尉是在说笑吗?”
“不是说笑。”
陆逊握紧长枪,冷望傅婴道:“你等临阵不听军令,本应斩杀无赦。只是我陆逊初次领兵,难免号令不明,也该担当责任。既然这样,你等下马受缚,和陆逊同向单统兵领责,看其决定。来人……”
他一声断喝后,并没有兵士响应,陆逊仍继续道:“将不听军令的傅婴、徐元拿下!”
无人稍动。
徐、傅二人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浓。
陆逊看着二人身后的丹阳兵道:“如今我陆逊是奉单统兵、孙太守之命领兵,军令本如山,不得违背。如今你等均是不听军令不成?”
那些丹阳兵本觉得这少年没什么本事,不知道怎么讨好了单飞当个校尉,可见其神色萧肃,一时间却感觉心中发凉。
但让他们去绑徐元和傅婴,他们当然不愿,也是不敢。
陆逊不等再说,徐元冷笑道:“陆逊,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为难别人?”
“我和你并无恩怨。”陆逊摇头道:“可你既然身为部将,知军规重要,对军令更应当绝对遵从。这次你是胜了,丹阳子弟兵并无损伤,但你本是在拿兵士的性命做赌。若是因你的莽撞,中了山越的埋伏,折损了丹阳子弟,那又应该哪个负责?”
众丹阳兵本觉得陆逊有点小题大做,但听其说的诚恳,有的已暗自思索。
徐元冷冷道:“陆逊,你不用开口军规,闭口军令的,老子随太守打仗时,你不知道在哪里凉快。你也懂得用兵?你知道怎么用兵?你有什么资格统领丹阳兵?你想的不错,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这件事老子做了,你能如何?”
“说的好!”傅婴一旁喝道:“这件事我等做了,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