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错误?”徐先生上前一步,昂声道。
“冥数的方法或许没错,这世上很多方法都是好的,可是方法是要人实施才行的。”
徐慧讥笑道:“黄堂深陷权术,秦奋空谈长生,你徐先生为了个计划,牺牲发妻都是毫不犹豫,你们这帮人来推动这种计划,不和几只鸭子教一群鸡如何高飞一样的可笑?”
徐先生怔住。
单飞一直在静静的倾听这父女的辩论,此刻也是讶然。
徐慧的这个比喻听起来异常可笑,但真的仔细想想,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异常深刻。
鸭子教鸡高飞的事情在当代也绝不算少,而且鸭子都有着雄鹰般的计划。
可是结果呢?
“夜星沉把你们三人捏合在一起,不是为了完成冥数这个计划。”徐慧摇头道:“夜星沉绝对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早就看出这点问题,可他还是这么做,他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徐先生神色微变,低声道:“你说他……有什么用意?”
单飞皱了下眉头,他感觉有点问题。
他听黄堂说过夜星沉的计划,认为夜星沉这人不动神色夺权争取连任,做法比美国大选狗咬狗要文雅很多。
华夏若论政治斗争,流血撕咬都是下层的做法,高明点的都讲求在血腥磨砺之外包层文雅的外皮。高明的当权者都是不动声色夺权后还能博得个好名声,等像唐太宗那样诉之武力的对待亲人的时候,无论怎么改变史书,都难掩后人的抨击了。
更多高明之辈运用权术的手段都像郑庄公对公叔段、汉景帝对梁孝王那般。
纵容对方,等对方犯错后,再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对方的身上。
这些人将亲情、权术完全结合在一起,将亲情也化作权术的一种手段,处心积虑的算计亲人还能让人觉得他是逼不得已,这算是权术的上层境界。
不过在单飞的心中,这绝不是做人的理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