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的时候,为范乡的酒碗斟满了三分之一,然后为自己和单飞满上整整的一碗。
酒香扑鼻,满堂皆香。
柱子等几个汉子嗅到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班老爹见状呵斥道:“这酒是范兄多年酿制而成,极为珍贵,不是你们能够欣赏,烧刀子更适合你们。”
单飞见柱子等人垂涎欲滴的样子,微笑道:“我不擅饮酒,不如我们几个合分一碗好了。”
柱子等人连连说好。
范乡大笑道:“单兄弟实在小瞧愚兄了,愚兄没别的能耐,这酒倒还供得起。老班,一人满上一碗如何?”
班老爹笑道:“那你就要少喝一些了。”
相思闻言巧笑嫣然,感激的看了班老爹一眼。
范乡哈哈笑道:“老班,许久不见,你竟然也会动起心眼,实在难得。”
班老爹嘿然道:“要从你这守财奴手上占点便宜,倒不是容易的事情,也多亏了单兄弟在场,你这守财奴才收敛了一些。”
他说话间已为众人满了酒,柱子等人一饮而尽,齐道好酒。
单飞端碗抿了一口,见范乡紧张的望着他,知道这老头子等待他的评价,半晌终道:“我不会品酒,不过感觉这酒色澄澈,入口绵醇微熏,如古时韩娥一曲般绕梁三日、让人回味无穷,实在可说是难得的佳酿。”
范乡哈哈笑道:“单兄弟实在是谦虚之人,你这种评价已是极入酒道,比起柱子这般牛饮之徒强上太多,你这种人若是不会品酒,那这世上实在没有几个会喝酒之人。喝酒本在兄弟会心,酒香情重,如今两者齐备,愚兄难免也要多喝两口。”
他说话间端起酒碗就要喝尽,只是喝到半数时眉头微皱,很有痛苦之意。
“范爷!”相思一直很是紧张,见状再顾不得礼数,一把夺下范乡手上的酒碗。
范乡脸色微青,却不是因为相思的阻拦。他费尽气力终将口中的酒水咽下,强忍痛苦之意笑道:“这丫头,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来来来……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