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丰淡淡道:“那是自然。此事要执行必须经过极为周密的思考,多一个变数,就极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行惊天之事,是需要惊天的胆量,却绝不需要莽撞的冲动,胆量和蛮干不能混为一谈。”
那平凡人轻舒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许多。”脸露丝少有的苦涩,那平凡人道:“我不肯对魔王说出身份,一来是我这身份很有些离奇、常人难信,说出来反倒要多加解释、更有不便,二来是我只怕羞辱祖宗的名声罢了。”
众人闻言倒是极为好奇,鬼丰淡漠道:“阁下莫要高看自己了,在场的几人,单飞、夜宗主都是身份极为奇异之士。”
“你莫要忘记你自己。”夜星沉突然道。
鬼丰似笑道:“不错,我的身份亦是极为离奇。我本要对单飞提及,不过眼下……”他盯着那平凡人,自然是要等这人吐露出身份才肯进一步的行动。
那平凡人犹豫片刻,“你们当然知道息壤曾经是鲧所用之物?”
大明王吃惊道:“你难道是大禹的后人?”他这是子承父业的想法,暗想鲧用息壤而帝灭之,随后这息壤只怕落入大禹之手,然后一代代的传下来。不过大禹之子启创立的夏朝早亡,后代缈缈,这人这般提及身份,倒让人无从追究。
那平凡人却是摇头道:“不是,我乃伯益的后人。”
众人均惊。
哪怕鬼丰亦是语带探询道:“伯益后人?听闻伯益当年被大禹击败后一路东逃,甚至有人说他们远赴东海之滨……”
“这件事极为曲折。”那平凡人幽幽叹息道:“鬼丰先生见多识广,原来却也不知此中的真相。”
略有停顿,平凡人感慨道:“伯益的确是被野心的大禹击败,但他并非逃到东海之滨而止,你要知道,当年的大禹曾神通广大的足遍中原,疏通了天下水道。这种事情绝非朝夕可成,亦非凭毅力就可以达到。”
单飞不由点头,他对地质了解的深入,知道此人所说的极具道理。
现代人多关注大禹三年过家门而不入、儿子如何会出生的问题,却少去想一件极为关键的事情——古人条件有限、人口亦是稀缺,可传说中大禹却是将中原的水道治理得井井有条,让中原泛滥的大水尽归海洋,这件事听起来简直不可想象。
要知道他单飞那个时代如此科技,什么南水北调都是难之又难,耗力难数,大禹做的事情远较南水北调要艰难千倍,以大禹当年的条件,如何能够做得到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平凡人有句话说的不错——很多事情绝非靠毅力就能达成的,还需要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