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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将糖葫芦递给了林檎,然后背着手迈着欢快的步伐就走了。没走两步,她又回头看着周纾,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嘴边还有浅浅的梨涡,看起来俏皮又活泼:

“周小娘子,有缘再见!”

周纾回以微笑,在祁有望走后,她才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头。

“小娘子……”朱珠欲言又止。

周纾淡声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不许与任何人提,爹娘也是。”

朱珠赶紧抿着嘴唇,又急忙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将自家小娘子被祁四郎“调戏”了的事情说出去。

周纾回到马车上,一阖眼,祁有望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便跳了出来,还有记忆中关于旁人提及的祁四郎的所作所为:

“祁四郎不学无术,骄傲恣意,却偏偏很得长辈宠爱,在祁家,除了老安人、祁讲授、祁知监,最不能开罪的便是这位四郎君。”

“祁四郎性子好动,想一出是一出,曾经趁着祁讲授不在家,将池子里的锦鲤悉数换成鲤鱼,还细心地照料了数日,结果耐不住寂寞,又全给做成了鱼羹。”

“不仅如此,他在外看见兔子可爱,便买回去养,每次出门总得带几只回去,结果才一个多月,祁家的兔子差点泛滥成灾。”

“祁四郎还很不害臊,家中母马与公驴配种、母马生产时,他在边上看得认真,那时他也不过六岁。”

这一桩桩看起来很没有常理,又不符合祁家郎君身份的事情让祁四郎得了个“行事毫无章法”的评价,并且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即使祁四郎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来,别人也不会感到奇怪。

那今日调戏她的事情呢?

周纾想到这儿,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刻意压制的怒气再也压不住,冒了出来。恰巧朱珠捧着巾帕上的大半颗山楂,问她:“小娘子,这糖葫芦……”

“扔了,还有那条巾帕也一并扔了。”她冷着脸,眼神都迸出了一股杀气。

朱珠吓了一跳,山楂烫手似的,一下给扔出了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