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纾一改往日跟祁有望各忙各的状态,变得粘人起来,祁有望在生机闲园忙碌,她便会跟着过去,美曰其名帮忙。
若非养猪的是枕边人,周纾觉得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进猪舍里的。她看着祁有望换下锦衣,穿上粗麻布衣,然后亲自将红山芋苗、米糠、鲜嫩的茶叶等倒进食槽里。
还好祁有望没有亲自去清扫猪舍的污秽物,不然周纾短时间怕是不肯让祁有望碰自己了。
做完这些,祁有望又去给孕中马和驴相看,这会儿它们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祁有望伸手摸它们时,它们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娘子,你要摸摸看吗?”祁有望问杵在一旁的周纾。
周纾有些许尴尬,说好的来帮忙,结果她就只是在旁边围观。她对那怀孕的马及驴也感到好奇,见它们的肚子变得圆滚滚,不禁想,妇人怀孕时是否也是这样。
她见过不少孕妇,可是人的身上毕竟是有衣物的,她还未见过有喜之人的肚皮是被撑得如何的。眼前虽是牲畜,可是想到有喜的亲娘,便不禁地联想了。
祁有望抓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地凑近那圆滚滚的马腹,没有想象中的马匹受惊,那马大概是因为有祁有望在,所以尤为安静乖巧。
周纾的手贴在马腹上,隔着那肚皮,她仿佛能感受到马腹里有东西在跳动。
“七个月了,还有四个月,它肚子里的小家伙可能就忍不住想要出来了。”祁有望说。
“马怀胎要这么久的吗?”周纾第一次听说,马的孕期居然是十一个月,比人还长些。
“是啊,驴的话要更久一些,大抵一年。”
相较于只有四个月孕期的猪羊,马、驴的孕期要长一些,而且基本只生一胎,所以马跟驴的价格昂贵,自然也因时间成本高。
祁有望前不久又买了两头驴跟公马配种。她目前也不敢买太多马回来养,就是考虑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将养猪的一部分利润慢慢地投入到养马、驴上来。
若稳定发展的话,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她的生机闲园规模才能达到大型养殖场的条件。
周纾收回手,看着祁有望:“四郎对肚子里的骡子似乎很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