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魔头呆久了，总会忍不住怀疑他说话都在打嘴炮。

程放新租的办公区离陆氏大楼并不远，只隔着两条街，顾宣打车过去也才十分钟。

他赶到公司时，程放还有hr正在物色新鲜血液。

顾宣戴着墨镜口罩压根没人知道他是谁，就连程放乍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认出是顾宣后忙向hr的两位同事介绍。

大家互相认识过，顾宣便在程放旁边坐下。

程放因为他的装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正在面试新人，他也不好过多跟顾宣交谈。

程放有记笔记的好习惯，此时他的手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

顾宣直接拿过去看，细细数过去，他们下午已经面试了三十四位，但能让程放有心签约的寥寥无几，以至于程放一直眉头紧锁。

程放记得顾宣也是新人，可今天见到的这些新人跟顾宣实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又一位面试者被客气地送走。

hr的吴经理说，“程总，还有两名面试者。”

程放的声音里透出疲惫，“见吧。”

反正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惊喜。

面试者礼貌地敲门走进来，顾宣还在研究程放的笔记。

程放的笔记记录详尽，不止是一些表面信息，还有他通过观察面试者的言谈得出的结论。

来人自我介绍，“各位面试老师好，我叫谢树，毕业于华南影视学院……”

谢树？

顾宣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忍不住抬头看去。

谢树有几分拘谨，左手一直在揪着自己的衣角，但他眼睛自信而坚定。

吴经理翻看谢树的履历，“虽然你毕业于名校，但并没有什么亮眼的成绩，基本上都是跑龙套，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大约是看了一下午的歪瓜裂枣，吴经理的语气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