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我说,你是吃了过期春药还是打了鸡血按了电门了?凭什么这么骂我啊?我招你惹你了?再者说我连救了你两次,就算你不感激也不至于大半夜的打电话就过来骂我吧?你凭什么啊你?就凭你是电视台主持人?就凭你长了一张利嘴?嘴巴厉害就非得往骂人处使劲?那你长嘴还不如不长了,直接用针缝上算了。真是的,还在这里跟我比嘴功呢,你以为你是华夏好舌头啊?”林宇气坏了,直接就回骂了过去。
那边电话随即就是一片鸦雀无声,好半晌,才传来了一个带着鼻音的呜咽声,“林宇,你居然骂我,你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用不着你来鉴定,跟你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有个好爹再有个好工作就了不起了,就可以跟这个耍横跟那个牛哄哄的,长得跟个柴禾妞儿似的身材,还在那里骄傲什么啊你骄傲?”林宇得理不饶人,也丝毫不管有没有骂哭梅梓,那叫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有半点屈服在敌人强大的火力之下。
“你,你,你……”梅梓在那边气得都抖了,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你?大半夜的洗洗睡了得了。要是真闲得慌你去挠墙吧,都比在这里辱人又被辱来得有意思。”林宇哼了一声,直截了当地就把电话给摞下了。
“林宇,呜呜,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梅梓望着手里已经嘟嘟盲音的电话,在那里气急败坏地大哭起来。哭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再次抓起了电话,重新又给林宇打了过去。
可惜,电话里这一次传来的是一把生硬的电子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连拨了好几遍,都没有拨通。
“该死的,就不信你打不完这个电话,我今天晚上非要闹死你。”梅梓咬牙切齿地在那里一顿神拨,可惜,足足拨了半个钟头,那边依旧占线。等最后一次拨通好不容易不占线的时候,结果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再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居然关机了。
“死林宇,臭林宇,你敢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梅梓气得趴在单位的桌子上边哭边骂。
其实她心底下也真是很委屈的,原本,她打这个电话只不过是想向林宇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林宇,同时想跟他聊聊接下来的采访的事情。
当然了,因为以前在林宇手底下吃过“亏”,最重要的是,林宇明明知道守望真情这个栏目,却一直没有主动找过她并给她打电话,一想起这件事情,她就感觉林宇特别不拿自己当做一回事,自尊心和虚荣心就有一种小小地受挫感和莫名其妙的苦郁感,所以她想先小小地报复一下,撒撒气先。
不过,一拿起电话,听到林宇的声音时,她突然间就有一种又是欢喜又是愤怒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如果非要牵强地形容一下,就好像是独守春闺几年的小妻子见到自己终于远游回来的丈夫扑到他怀里时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骂着“死鬼,你怎么才回来”的那种感觉,有点儿牵强,也有点儿不知所谓,但就是因为这种古怪的又喜又怒的感觉,她半是撒娇半是撒泼地先行控制不住情绪就骂了起来。
结果没想到的是,反被林宇一通怒骂给顶了回来。
娇没撒成,泼也没撒成,事情也没谈成,气得她都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了。
天可怜见儿的,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