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焕已经吃完了饭,把筷子往桌上一搁,抬眸看向秦铭,声音没什么情绪:“我倒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教我的。”
“从小,我教你做人不可感情用事,更不能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利益,你瞧瞧你现在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乔定说你经常为了路家的那小子不去上班,还大晚上的往他们学校赶,你这跟个十七八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有什么区别?!”秦铭气得胸腔起伏,嘴上的胡子都快翘起来:“本来我也懒得管你这个不肖子,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你就是把你自己给玩死了,我秦铭最多也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没什么可怨的。”
秦铭见秦斯焕一直拉着脸不搭理他,被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态度又刺激了一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骏诚当你手中的玩物!那是我们秦家三代人的基业,你以为你挥霍得起?”
秦斯焕眼眸垂下去,听着这些话,原本想和父母吃顿饭的心也慢慢地冷下来。
其实他早该清楚的,秦铭需要的只是一个继承人。
很小的时候秦铭就在他耳边反复念叨,让他学本事,不要成为弱者。
秦铭说,若是他学不好,那还不如把骏诚交给荣家。每到这时,荣慧玲都从不辩驳。
秦斯焕也是慢慢的对父母寒了心,也渐渐的对于亲情不再抱有期待。
他虽然聪明,可也不是顶级的天才,从小能做到比同龄人优秀一大截,也无非是因为咬着牙想让秦铭看一看。
这个他不在乎的儿子,可以做到这样的出色。
可秦铭从来看不见。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对秦斯焕提出一个又一个的要求,做得到是应该的,做不到则是天生蠢材,不是成为人上人的料。
秦斯焕慢慢的也变得麻木起来,渐渐成为了秦明口中的性格暴虐,孤僻冷漠,冷血无情的人。
别人都喊他一声秦少,看他的目光中有赞赏有惊艳,还有一层疏离。
到如今。
他在外两年,在英国也开拓出了自己的事业,原本想着漂泊一生,可却因为荣奇在电话里说秦铭身体越来越差,姨父和姨都很想他,而开始生出不切实际的,对家庭温暖的向往。
于是他回了国,接手了骏诚,开始认认真真的用着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拓展骏诚的领地,将骏诚做大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