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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病态。”张瀚道:“若他日有一丝可能,定要将这样的局面给扭过来。军人不能干政,否则必为祸乱之源,但军人的地位也不能低,否则国家必将孱弱,外战无力,受外人欺凌。”

“张瀚,出来说话。”管昭通等人推着王长富,大声叫喊着。

“我们进去。”张瀚对蒋义道:“不必理他们。”

孙敬亭推开窗,对王长富道:“长富,若有人冲击营门,按军规该怎样就怎样好了。”

“是,孙先生!”

王长富听到吩咐,眼中似有烈火燃烧,他挺直胸膛,转向对着管家兄弟等人,掷地有声的道:“我是丘八,但这里是军营,军营就是丘八的地盘,各位如果不守这里的规矩,我们军人手中的刀枪便是我们的口舌,请各位先生自重。”

“好,我们走。”

管昭通脸上阴晴不定,眼中波光闪烁,犹豫片刻之后,便是决意退走。

众多生员和缙绅转身后,跟着他们的人群也排众而出,众多喇虎趾高气扬,自从李庄有了巡检司后,各处查捕群盗和辑拿一些不法之徒,这些喇虎不愿学好,这些日子里来是过的最憋屈的一群人,多次被拿捕拷问,有一些跑了,也有一些蛰伏下来,今日跟随前来的便是四周方圆几十里留下来的喇虎和游手,他们对李庄巡检司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把这里铲平,在离开时,他们口里都是污言秽语在侮辱着弓手,看到弓手们毫无反应,这才慢慢的得意洋洋的离开。

王长富和梁兴两个司把总一直冷眼看着对方离开,这时才对在场的部下们道:“和你们相比,这些人就是跳梁小丑。你们是军人,军人只杀人,不必学这些小丑的模样,大家都做的很好,现在,解散!”

“杀!”

所有弓手一起吼叫起来,似乎要把刚刚的闷气用呼喊的方式消解掉,四周的百姓都吓了一跳,不少人转头就跑。

……

马车驰近签押房的时候,蒋义带人先跑过去,他们要赶紧生火升高室温,张瀚和孙敬亭,常威,李东学等人还要商量事情,屋里如果冷冰冰的,他们害怕张瀚再次受凉而生病。

车门打开后,张瀚发觉蒋义等人还站在门口,脸色都有些古怪。

“你们搞什么鬼,还不赶紧生火。”张瀚笑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