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说啥呢?”
短小汉子正骂的痛快,不料一个秃头的高大汉子猛然冲到他面前,指着鼻子就骂。
“俺骂那张瀚和你有什么相关?”短小汉子不服道:“你也被开革了,你莫非是他养的狗不成?”
秃头揪着短小汉子骂道:“俺是张东主的佃农,一家也在工场做事,一年赚的不少,这一次没做好活,感觉愧对人家,骂姓孙的太狠就算了,关张东主什么事?”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四周的人不少都是与和裕升有关,或是家人在和裕升相关的产业里做事,就算做小买卖的也是仰赖和裕升带来的繁荣而多赚不少,种地的就算不是佃农也是将粮食卖给和裕升,各人想想自从知道张瀚这人后,各家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当下都是点头。
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劝那短小汉子道:“人家说的在理,张东主是好人,俺家小子年上得了病,也是在张东主的军医院看好的,人家只收了草药的本钱,这样的好人哪找去?”
另一个流民模样地说道:“俺们自外地来的也是他施粥才活下来,这一次俺回去不知道怎和家里人说,确实是俺不对。”
“总有机会。”
“是啊,听说工场在招人,不成咱们应募辎兵得了,我看辎兵不比咱牛气什么,也就是受军训的那几十天苦,会用刀枪火铳,这有啥?”
“辎兵要准备打仗,俺不去了,家里就俺一个,就算有抚恤,死了一家子也是没依靠。”
“反正总会有事情做……”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既劝慰对方,也是宽自己的心。
倒是真没有人觉得天塌下来,反正和裕升在,各处的机会就多,总能找到事情做,不会落到饿死的地步。
短小汉子却是脾性不好,被秃头揪着还要骂:“俺就骂那张瀚,嘴是俺自己长着,俺骂就又怎的……”
“个狗日的记打不记吃!”秃头一拳就打了过去,那汉子有同乡在身边,见他挨打便冲过来,温忠发等人也冲过来,他们是行动组的人,虽然人少,却是打的那汉子和同乡满地找牙。
秃头把那短小汉子按在身底,结结实实的打了十几拳,那汉子吃痛,求饶道:“俺再也不敢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