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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张纸喷完,过了顷刻,张续宗整个人都不动了。

狱吏很有经验的道:“这时还不能揭,等纸干。”

另两人松了手,三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整个牢房中没有人敢出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响。

吴伯与手和脚都是凉的,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出来……他在害怕,感觉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如眼下这样害怕过。

如果这两人过来按住自己……吴伯与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他的肾囊提了起来,手脚冰凉,整个身体都在发麻……

旁人也好不了太多,不少人看过这种场面,但再看到还是万分的害怕。

这种死法其实比斩刑还要痛苦的多,斩刑是等待时痛苦和害怕,但被斩的过程很快,刀光一闪,人就已经死了,这跳加官的法子,人是慢慢死的,真是痛苦无比。

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后,桑皮纸干的差不多了,狱吏俯身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纸揭了下来。

五张纸凝固在一起,犹如一个纸面具,狱吏指着纸上清楚可见的五官,笑着道:“这就是跳加官的由来。”

两个和裕升的人倒是无所谓,他们原本就是江湖汉子,杀过人也见过太多人被杀,眼前张续宗又是众人都痛恨的人,他们看了一眼,无所谓的一笑,一个汉子接过纸面具,说道:“正好,拿这个覆命就行。”

“两位先走,”狱吏道:“我要把这里拾缀拾缀。”

张续宗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丝毫的伤痕,但还是有挣扎的痕迹,狱吏要把这些清理的毫无异状,就算上面的那些官员来查,当然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自家小心吧。”

这个狱吏是五百两银子买通的,花了重金,不过也是值得,至于他能不能守秘,也得看看,如果不能,自然还是杀了灭口的好。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狱吏微微一笑,说道:“咱不管上头的大人物是怎想的,咱家世代干这个,从大元时就开始,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七辈,从来没有失过手,走过风,下回再有什么关照,只管来找咱,保证干净利落。”

狱吏说着,还扫了吴伯与一眼,这个时候,众人一下子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是一阵恶臭味道袭来,却是吴伯与被吓的拉了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