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人。”王鄣满头大汗的走到鼓楼,张瀚已经派人叫他上来了。
在登楼时他遇着一个老兵模样的队官,王鄣并不认识,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对方倒是主动行了个军礼,王鄣还礼时笑道:“我是台湾行军司第四团参谋官王鄣,老兄是?”
“我是第九龙骑兵团第三营下小队队官王敬忠。”老军笑着介绍自己,同时放下了手。
“原来是王指挥。”王鄣一下子就想起了对方是谁,从一个骁勇善战立功无数的大队级指挥直接捋成士兵,在和记也没有第二个了。
王敬忠笑道:“还是叫我王队官吧,当我是前辈这就算尊称了。”
“好吧。”王鄣笑道:“咱们是本家,我私下还是叫你声老哥吧……老哥,你把我们害惨了,台湾那边整顿了整整半个月,军法官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王敬忠苦笑道:“类似这种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总之抱歉了。”
也就是过来这么久,王鄣才会这么轻松的提起这个话题,王敬忠也能够坦然面对。
“嗯,没想到能有和老哥共事的机会。”王鄣很坦诚的道:“当初我们提起老哥可没有好话,我也要赔个不是。”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王敬忠没想到这黑瘦小老弟坦诚到这种地步,一时都有些愣住了。
“你好象最近瘦了不少啊。”两个军官拾级而上,鼓楼高五层,对一般人来说上到顶层怕要气喘吁吁,对两个经历过严格体能训练的军官来说,也就是多抬几下腿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我最近跟着周耀周司官,嗯,准确的说是接受了他对一群参谋军官展开的特训。”
“啊,”王敬忠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王鄣一眼,说道:“这下我明白了。”
“我们在半夜时在克鲁伦河武装泅渡了十三次。”王鄣沉思着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场战事要来回这么多次,我们还得尽量把地图包举高,不能打湿,后来我晕过去了,然后被打醒,继续下一次。”
“不止如此吧?”王敬忠笑道:“如果他的训练光是体能方面,也不会到军训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