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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就退了下去。而两旁柳家堡的主管却纷纷交头接耳,想是在议论他与柳富德的对话。

此刻就见到柳如龙很威严的挥了挥手,让众人不必再私议,跟着道:“各位,曾家堡既然已经对武家堡动手,而据我估计,武家堡守不到一天,从此这块华裔地界就只有柳曾两堡了。无论是战是和,我们必须立刻拿出策略来,大家说说看吧。”

他的话音刚落,柳华健与柳雪峰两兄弟就站了起来,由柳华健道:“爸爸,当然是战,李江南地话大家都听到了。曾敦儒处心积虑的对武家,岂会放过我们柳家。再不布置防务,就来不及了。”

随着他的声音,立刻就有一些主管赞同附和起来,呼战之声响成一片,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人露出了畏惧之色,一言不发,眼光却不时的望着柳富德,想来这些天柳富德的礼物并没有白送。

此刻柳如龙点了点头道:“如果李江南说的都是真的,曾敦儒想要利用武家堡种植罂粟,竟下毒杀了武家几乎所有地男人,真是残酷可怕,而且种植罂粟,人神共愤,向来为我们的祖先所不齿,所以无论曾敦儒对我们柳家有没有野心。这样地人,我们都绝不能结交。”

李江南退下之后,头脑里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他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曾敦儒会让武家堡的车畅通无阻的就到了柳家堡,以他的智力。在接到森林被烧的消息后,岂会不知道自己的意图,猜到武家堡一定派人通过森林到柳家堡求援去了,而他这么放过来……

忽然之间,他的脑袋里掠过一丝东西,一丝过去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而此刻,他的心中也蓦然一亮,顿时失口大声道:“不,曾敦儒没有种罂粟,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没想到李江南会陡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柳如龙眼中射出了惊诧之色。沉声道:“李江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曾敦儒暗中种植罂粟的事,其实我也有耳闻,怎么会是假的?”

此刻,李江南地思路已经越来越清晰了,点头道:“柳堡主,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请问你,你是不是在曾家堡买通了一名管事,是他告诉你曾敦儒在种植罂粟的事?”

柳如龙嗯了一声道:“不错,有这回事。”

李江南道:“你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在武家堡,方太夫人说她也买通了另外一名管事,同样的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让我将计就计,去收集曾敦儒的准备种毒制毒的罪证。”

柳如龙道:“这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曾敦儒终究是百密一疏。”

李江南摇头道:“错,大错而特错,柳堡主,你错了,方太夫人也错了,你们都上了曾敦儒的当。”

柳如龙一愣道:“上当,上了什么当?”

李江南道:“自从我和曾敦儒接触之后,就发现他比我想像地还要狡猾,还要毒辣,所以对于他,我想大家还是低估了,所谓的百密一疏,别人可能会,但曾敦儒绝不会,曾家堡的矿产的确应该是挖掘完了,他也的确是在想别的生财之道,可是,我们都想到了他的狠毒,他的无所不为,却忘了同时他也是一个稳重的人,就算是他利用武家堡的人出面种毒贩毒,要知道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国际刑警也不是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他自己必然还是有风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因此,如果换成了我,为了自己更安全,为了曾家堡能够千秋万代地传下去,就不会碰那玩意儿,别忘了,曾家堡地矿虽然完了,但他们过去赚的钱却一定远远超过了柳武两堡,贡达省那个‘花都大酒楼’非常赚钱,也是曾家地,至于其余还有些什么赚钱的产业,就不是大家能想像的了,总之一句话,曾敦儒并不缺钱,还没有到要冒大险的地步。”

柳如龙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似乎也明白了一些,神情也是一变,道:“你是说,我和方太夫人得到的消息,都是曾敦儒有意让人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