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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认出刚才此人用地是曾家腿法,眼神中露出了诧异之色,刚才他力量不敌,若不是马步练得稳,已经仰翻在地。见到李江南出掌,那里敢小觑。当砍刀横于颈侧,却是防御的招式。

然而,李江南的手掌并没有直直的送到他的刀锋之上,而是忽然改变了方向,斜劈向他的手腕,这正是柳家掌法中的“海流复回”,乃是声东击西地招式。

壮汉没想到对方变招会如此之快,一时来不及作出反应,握刀的手腕已经被李江南地手掌劈中,顿时吃痛,手中的砍刀已经脱手而出。

李江南一招得手,并不停息,忽然贴过身去,然后反转用手肘在那壮汉胸前狠狠一击,这一招。则又是武家拳中的用肘之法。

人的身体之中,肘的力量本就比拳大,更何况李江南这一击是毫不留情,只见那壮汉被撞得横飞而出,滚倒在地,不停地吐着血。那里再无救了。

李江南见到那云梯处又有曾家堡的人爬上来,用脚踏住壮汉脱手扔在地上地刀柄,然后一踩一挑,已经将那砍刀握在了手上,一刀挥出,就将那名正要登城的曾家堡人的手臂砍了下来,然后叫人拿来了勾枪,将这云梯推了出去。

就这样,李江南在西城楼之上不停的游走,那里出现了紧急状况。他就会冲上去。而以他的身手,自然不会有人抵挡得住。死在他刀中拳下曾家堡人,至少有近七八十人之多。

这一场激战,从白天持续到了晚上,城楼之下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曾家堡人尸体,而城楼之上也处处躺着血淋淋再无动静的柳家堡人,伤亡至少都在两千之上,虽然曾家堡人伤亡的人数看来要略多一些,但他们地兵力却在柳家堡人的一倍以上,算下来却是占了上风。

此刻,湖上渐渐的又起了雾,然后向四周弥漫,慢慢地将城楼之上与城楼之下的人分隔开来,双方弓弩手射击的目标也开始盲目了。

就在这时,却听得那一直不停地战鼓之声变得低沉缓慢起来,跟着见到曾家堡的人停止了向城楼之上的攀爬,收起了云梯,就向着雾中撤退了。

李江南从中午到晚上,可说是滴水未进,手脚更是酸软无比,见到敌人后退,终于坚持不住,靠着墙垛坐在了地上,有那种一动都不想动的感觉。

此刻,他心里清楚,曾家堡的人之所以撤退,绝不是害怕,而是在这样的大雾之中,弓弩手无法支援冲锋的登城同伴,而城楼上的柳家堡人则能够看清云梯上的人,并发动攻击,形势对于曾家堡是不利的,所以才会暂退,等到明天雾散,又会发动猛烈地进攻,而在这样地进攻之下,很难说柳家堡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随时都有城破的可能。

正想着,就见到身边爬过来一个人,却是何凯,他新换地衣裳又已经沾满了鲜血,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再受伤,只是和自己一样,处于脱力的状态,站着都费力。

何凯并肩与他靠着城墙而坐,道:“大哥,你说我们能不能守到明天。”

李江南自己也没有把握,但见到旁边还有一些柳家堡的人在望着他,便振作起精神,大声道:“当然能,你没有看见曾家堡的人在发疯一样的向我们进攻吗,他们越是这样,就证明底气也不怎么足了,再也拖不起,只能和我们硬拼,所以要是我们给曾家堡的人再来几次重创,他们就会乖乖的夹着尾巴逃走,哈哈,曾家堡就算保住了。”

听着李江南坚定激昂的声音,周围的人果然都露出了振奋之色,何凯也道:“好,我们就再让曾家堡的人尝尝厉害,总有一天,我会砍下曾敦儒的项上人头,替我们何家的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