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陆燃关系再好,再口无遮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说过话,那边怔住两秒钟。宴九捏了捏手腕,追问:“还是我犯贱?”
他很想问问陆燃,是不是觉得他回来自己就一定会乖乖贴上去,还是他觉得自己真的人格魅力大到是个gay都会绕着他转?
但宴九冷静了两秒,没说话。
他想听听陆燃到底怎么接他这两句质问。
然后宴九听见电话那头安静被一声低笑打破,陆燃刻意将声音放得温柔缓慢,“嗯,我犯贱。”
宴九:“……”
宴九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耳尖有点热,他懵了好一会才上手捏了一下耳朵。
陆燃声音很好听,就算说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好听的,只是……
宴九转不过来。
他和陆燃第一次见面是在seeu初评级的舞台上,那时候他只知道这个染着红头发的非主流是全场第一个a。
第一次真正认识,是在训练楼的休息室里。他们那些练习生,是要成为爱豆的人,不可以有一丝丝污点,但是陆燃,光明正大的在休息室窗边点了一支烟。
而第一次有跟陆燃的合作舞台,宴九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在舞台上发光,也亲眼看见舞台下应援灯牌连成了一片蓝色的海。
在他的印象里,陆燃这个人,天生就该站在最高的位置,接受所有人的尖叫、追捧、仰视。
所以刚刚他轻飘飘地说出一句“我犯贱”,宴九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回应。
那不像他。
将自己放入泥土里,浅淡笑着说出贬低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