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蔺无涯笑笑不答,没去和她争。
正在此时,陈乾桢一阵风般卷了进来:“冷竹有合煞之虞,一旦合煞,自然门药王谷都无人可挡,轻芜速带蔺先生走,速去找薛牧!”
萧轻芜花容失色:“怎么会?冷竹的功法该是最不容易合煞的人啊,我们的医药还能帮他们驱邪……”
“为师也他娘的以为这是最稳的地方……哎呀别管了,快走!”
“走?”蔺无涯忽然道:“走哪去?冷竹若是合煞,战力堪比合道者,你们这一谷娇怯怯的少年男女,几个走得远?你陈乾桢断后能挡几息?”
陈乾桢顿足道:“无人能敌他,不跑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走多少算多少!”
“无人能敌?”蔺无涯眼里闪过奇怪的色彩:“医圣是不是忘了,药王谷里还有我蔺无涯?”
陈乾桢萧轻芜呆愣愣地看着他,大哥,你这一背都是金针呢,经脉骨骼刚刚强行愈合,脆弱无比,丹田也还空着,都没多少真气凝聚。不要以为你灵魂没散就是没事人了,你这和强者力拼一记恐怕都要自己散架了,真要去打硬战?
再说了,你蔺无涯什么时候变成爱管闲事的正义人士了,左看右看都不像这种人嘛……
“呵……你们先组织人撤退,总归有人断后便是。”蔺无涯也不和他们多说,直接站起,浑身的金针自然脱落在地。
他拿起手边生死同归剑,大步而去:“蔺某既在你这丫头身边,若坐视不理,怕到时候有人对剑璃板脸。”
海岸之上,无数自然门高层长老正在狼狈逃窜。
身后是形貌狰狞的冷竹,带着铺天盖地的海兽军团。
惨叫声四处响起,无数来不及跑路的自然门弟子,被自家门主亲手所杀。
还有许多喂了海兽的肚子,有些被轰成了肉泥。
数百里海岸尽成血色,哀嚎惨叫声,冷竹凄厉的笑声,海兽疯狂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犹如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