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化作遁光飞向天路深处。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生,你我再无瓜葛——”
任鸿仍是那副笑脸,只是笑意从来不曾进入眼眸。
“哎呀,哎呀,黎姐姐真是好大的气性。”
他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折扇,慢悠悠挥着玩。
颛臾:“你连自己恢复记忆的底都托出去,可最终还是没笼络住。接下来怎么办?”
“不用怎么办,跟着走就是。有人帮我们踩点,难道不好吗?”任鸿笑容敛去,冷酷道:“一位道君主动踩陷阱,咱们只管坐享其成。”
听到任鸿的话,颛臾暗暗一叹。
莫说当年,便是前些年的任鸿,也万万说不出这等话啊。他的情感消失的未免太快了。或许,这就是一魂分裂的弊症吧?
对此刻的任鸿而言,无论怎样行为处事,不过是在自己脸上带上一层面具。
和仙家同道在一起,就扮演一位得道高真。
和亲友们在一起,就扮演家人。
和徒儿们在一起,就扮演一位高深莫测的严师。
而和风黎独自相处,任鸿选择用当年三代时期的姿态。
掏出昆仑镜,任鸿扯了扯嘴角,露出当年最常用的嬉笑:“还可以,能模仿出当年的几分姿态。”
若不是现在整天照镜子模仿,怕是连怎么笑,都快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