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这个映射在斯塔克脑海中的观念被事无巨细的反馈在这个幻境中,江越年变成一个只能用手分裂物品的变种人,或许还会漂浮术和一些没什么卵用的魔法?江越年一面依靠预判躲避紫薯精的攻击,一面脑海中苦中作乐的分析。

战火始终没能影响斯塔克,或许一个痛击能让他清醒,但江越年不敢冒这个风险,万一斯塔克认为自己会死在紫薯精手下,那这个痛击说不定就会成为杀害斯塔克的手段。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江越年对泰坦人造成不了致命伤害,而泰坦人也捕捉不到江越年的身影。

“斯塔克!”一时不查,被碎块击中受伤的侧腰,江越年闷哼一声,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失血让他的面色惨白如纸,或许江越年有过假冒巫师的经历,但他那一手着实是末流水准,作不得真,江越年平日最苦手的就是和法师的对决,尤其是这种幻术师,简直头痛到爆。

江越年怀疑这是报应来了,不然为什么他前脚刚狠心把自己的队友杀了,后脚自己就被队友(伪)林放幻境困死,尽管他觉得林放对他有点不知为何的纵容,但他的确不能保证林放不会像他一样对队友痛下杀手见死不救,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只有斯塔克。

“斯塔克!”

趁着被能量波推远,江越年顺势摔倒在斯塔克身边,“给我大脑上线啊!关键时刻掉链子!”

喉咙里的血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他声音有点沙哑,里面像是装着细密的沙石,他拍拍战甲的腿,“喂,你再不醒过来,我可能真的要挂了。”

挂是不可能挂的,能让江越年挂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他别的道具不多,保命的管够,现在只是不想露出来,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决战关头,更何况他现在连时间宝石的影子都没见着,这么早就暴露底牌,未免有点太睿智。

至于他这幅狼狈凄惨的模样,究竟有几分真实几分演技,他自己也说不太清。

然而斯塔克相信了,他不再沉迷于思维中的悲痛,一晃神的工夫,他被身边传来的声音唤醒,起初他只是模模糊糊听到有人的呼喊,那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太多,可却比夏天的虎视眈眈的蚊子更加烦人,丝毫没有停歇,他被这声音搞得心神不定,心口像是用针尖一下一下的戳着,接下来他只能选择拨开面前的迷雾,将思绪收拢,目光聚焦;等他面前的幕布逐渐揭开,他看到一只染血的手贴在他胫骨的护甲上,那血红得刺眼,比反光的战甲还要亮眼几分。

他眨眨眼,目光垂落到脚边的人身上。

“嗨。”江越年脸色惨白,还有闲情逸致冲着斯塔克笑了笑,“你们斯塔克是不是都有睡美人属性啊,非要我这个王子来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舍得醒来?”

如果只是看他的脸,斯塔克会以为他是熬夜之后的肾虚罢了,可腰上的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臂上的冷却剂喷在创口,迅速降低的温度瞬间使开口凝固,血止住了。

凛冽的风扫过泰坦星荒凉的土地,江越年的伤口麻丝丝的发痒,他在斯塔克的帮助下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