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为，你不要找借口了！就算你手套里真有什么检测器，也不能说明你没有藏小抄啊！什么个人隐私，像你这种oga，就会摆出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欺骗大家！我是不会被你虚伪的外表给骗了的！”郑海恨透了奚为这副气质彬彬的样子，在这样的奚为面前，他会觉得自己粗鄙，庸俗，尊严被人踩在了脚下，感觉自己就像路边的蝼蚁一样，不屑一顾。

“郑海同学，请你冷静一下，注意自己的措辞，你说的话已经偏离了事件本质。”老徐是不相信奚为会作弊的，不说他高一就成绩优异，就这开学至今短短时日，也能看出这个学生不光脑子聪明，基础扎实，还很刻苦，学习态度非常端正，根本不是那种会投机取巧的人。

“徐老师，我没有作弊，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需要搜身什么的，只要其他人离场，我可以配合。”

“搜身是没必要的，既然奚为同学愿意摘下手套自证清白，那么，徐老师留一下，其他人先到办公室外等一下吧。别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耽误时间了，奚为，你脸色不太好，自己要注意。”孙主任看奚为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体不适应该不是借口托词，毕竟这是先天体质较弱的oga，想来就算不是发情，这个学生目前身体情况也不会太好。要尽快把事情解决了，送他先去医务室，必要时还要联系一下学生家长。

高老师和刘老师也看出奚为状态不算好，相互对视一眼，都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郑海却认定奚为是故意做戏糊弄。

他想起了上周在食堂听到的奚为和谢钦的对话，之前就隐约有的某些猜测，此刻又浮现在脑子里，眼看高老师和刘老师都同意孙主任的意见，准备往门外走，情急之下失去了理智，大声反对，

“不行！必须当众摘手套。”

郑海看到在场的人都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发疯似的叫嚷：“他肯定提前拿到了考题，是一班的谢钦给他的，证据就在手套里。奚为只让孙主任和刘老师留下，说不定泄题的就是他们！刘老师，高老师，你们不能走，我们如果都走了，他们肯定会包庇奚为的。”

郑海的话一出口，现场都被镇住了。

这个学生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孙主任和徐老师给学生泄题？包庇学生作弊？

还不光是奚为，还有一班的谢钦？

这就不是考试作弊的事了，郑海的控诉让事情上升到学校教师泄题的管理问题，那才是真的闹大了。

“郑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7班班主任刘老师急了，孙主任是政教处主任，徐老师是学校的优秀教师，两位都是市一中的活招牌，郑海这是吃疯药了吗，把屎盆子往他们身上扣。

“刘老师，我说真的。”郑海根本听不出班主任的阻拦之意，只觉得自己发现了浮在水面下的真相，激动的拉着刘老师的手，“我之前在食堂，听到谢钦对奚为说，周末要给他几道题，做了考试就没问题了，肯定能考好。刘老师，你说谢钦这话什么意思，他有什么题，能保证奚为考试能考好？肯定就是考题。我之前就猜到了，学校里有老师泄题给他们，现在事实很清楚了，就是徐老师和孙主任！”

老徐当了20年的老师了，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指控，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