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徐,刚才郑海还说你们泄题给了我,这里面当然有我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
谢钦进入办公室后,注意力就一直在奚为身上,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郑海,“就算我现在不来,过后孙主任也会把我找来吧。我还想问问郑海呢,买题泄题那么大一顶帽子从天而降,我可不敢随随便便就接了。”
孙主任一贯知道谢钦做事肆意嚣张,但也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觉得既然郑海点名到姓地指控他了,就有必要让他解释一下,“郑海同学说,听到你在食堂说,周末要私下给奚为几道题,做过以后担保他考试没问题,谢钦,你说,有这事儿吗?”
“有啊。”谢钦一点没犹豫就承认了。
“刘老师,你看,我没瞎说。”郑海一听谢钦承认了,激动的手指隔空指着谢钦戳戳戳。
“什么题?”老徐心知自己卖题泄题是不可能的,但既然谢钦当面承认了,肯定是要问清楚的,“哪里来的题?”
“我自己出的题啊。”
谢钦站在奚为身边,两手一摊,做出一脸无辜受冤的委屈样子,“我,裴元,秦展飞还有施铭洛,周末两天都在我家给奚为补课。老徐你也知道,奚为比我们落后的进度有多少。偏偏这次月考,别说咱们班里了,整个年级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都在等着看他考出个什么成绩呢。所以我们几个整理了最容易考到的一些知识点,糅杂在一起,自己出了几道题给他做,有数学,物理,化学,每科都有。这不是这次考试都说难度大嘛,还是奚为转来的第一次考试,考砸一次没什么,可万一因为一次成绩不佳就被赶出一班,那刺激他能受得了?好歹也是北校区的年级第一,总不能来了本部,第一次考试就深受打击,从此厌学了吧。”
谢钦说完,故意装作紧张不安的样子,盯着孙主任和老徐问,“怎么,这也不行啊?”
老徐听完心就落到了肚子里,也知道谢钦的委屈和不安都是做戏,瞪了他一眼,“别捣乱。这不过是你们几个私下的学习探讨,你们也是帮助同学,当然可以的。”
郑海却根本不相信:“你胡说!都是借口!你们几个学生,凑一块就能押题了?糊弄谁呢!”
“这位同学,你以为我们是谁?”谢钦对着郑海的时候,嬉皮笑脸尽数退去,眼中的寒意挟裹着惊人的威慑力如海啸压向郑海,“你又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能押题,那是你太弱了。你不行,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别说我们给奚为开小灶了,就算奚为裸考,也能把你甩个没影。”
“退一步说,如果我们真的拿到了考试原题,既然我周末就能把题目告诉奚为,他难道就不能把答案背下来,还要打个小抄带进考场等着被人发现?你以为北校区的年级第一是个傻子吗?你该不会认为,两天的时间,还不够奚为背下几道题目吧?”
“我们,包括奚为,都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我们眼里看到的景象,拥有的实力,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把脖子都仰酸了,仰断了,也看不见,也想像不到。”
谢钦的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郑海的神志,他发了疯似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住口,住口!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刺耳的叫声,刺激到了所有人的耳膜,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想捂住耳朵,隔绝这恼人的噪音,就连奚为也不自觉的抬手捂耳。